兒子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她當然知道,子衿嫁給了那什麼席總裁,就是對面那幢光彩流麗炫目耀眼的摩天大樓的主人,在周航媽的認知裡,太虛幻。可子衿是真實的,她變得真漂亮,在冬日的陽光下,微微扭頭,小臉上自然溢位的笑容燦爛非常,看得出來,她很幸福。
周航媽始終覺得,人能說過頭的話,不能幹過頭的事,不然,最終都會報應回來,就像她兒子周航。
“阿姨,您找我有事嗎?”
夏子衿脫了防寒服放在旁邊的空座位上,有幾分遲疑的開口,的確,以夏子衿的性格,對於前男友的媽媽,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尤其和這個前男友鬧成現在這種局面的前提下,很矛盾,很尷尬。
如果說以前的子衿是一朵不起眼的雛菊,那麼現在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就是一株養在溫室裡,被人悉心照料呵護的名貴蘭花,周媽媽的心裡說不上是個什麼滋味,可事到如今,她還能求誰,畢竟就只有周航一個兒子。
周媽媽一把握住夏子衿的手:
“子衿,阿姨知道不該來求你,就周航做的那些事,他應該受到懲罰,可,可,子衿,他畢竟還年輕,如果真判刑坐了牢,這輩子就毀了……所以,子衿,能不能……能不能,看在阿姨的份上,放過他這一回……”
子衿不禁愕然:
“坐牢?什麼坐牢?”
子衿真沒想到這麼嚴重,周媽媽抹了抹眼角:
“你丈夫的律師團,以誹謗罪提出告訴,過幾天就開庭了,子衿,周媽媽求你了,周媽媽給你跪下了……”
也不管這裡大庭廣眾之下,撲通就跪在了地上,子衿急忙扶起她:
“阿姨,阿姨,您這是做什麼?好,好,我答應您,我答應您,您起來,快起來……”
夏子衿手指撘在筆電的鍵盤上,半天也沒敲出幾個字來,腦子裡有點亂哄哄的,琢磨這事怎麼和席幕天說更妥當,貌似這男人有時候的醋勁兒也挺大的。
要是讓麥子知道肯定吼她:
“你管他去死,死了都臭塊地,用得著你多管閒事嗎?”
夏子衿縮了縮脖子,偷偷用餘光打量一邊的席幕天,他開了一下午會,半小時前,才從會議室出來,坐在那裡低著頭不停忙碌著,眉頭緊緊皺著,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看似堅硬,其實很柔軟……
呃……夏子衿臉一紅,迅速收回視線,自己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周航的事兒,還不知道怎麼說呢?夏子衿忍不住敲敲自己的頭,真是給自己找麻煩。
忽聽席幕天低沉的聲音傳來:
“餓了?”
“啊?”
夏子衿嗖的抬起頭來,正對上他有些審視的目光:
“呃!不,不餓。”
席幕天目光微微一閃:
“是不是趁我開會的時候,偷著吃什麼垃圾食品了?”
夏子衿一愣,眼睛飛快眨了眨,有些心虛的開口:
“你怎麼知道?”
席幕天好笑的挑了挑眉,站起來摸摸她的頭:
“那種垃圾食品吃多了對身體不好,說你幾次了都不聽。”
低頭看看腕錶:
“下班了,今天週末,你想吃什麼?”
夏子衿眼睛一亮,有些討好的上前幫他整理兩下領帶,手指頭扣著領帶的花紋,有幾分興奮的提議:
“我想吃牛肉麵好不好?”
席幕天笑了兩聲,低頭親了她一下,穿上自己的外套,把她的羽絨服搭在臂彎裡,牽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席幕天並不知道,他這種已經逐漸養成習慣的舉動,在席氏員工心裡曾經投下過怎樣的炸彈,雖說上次他表白了一回,畢竟有些隱晦,加上以前長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