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時的喜歡,總是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
說完,裴絮又急切地說:「那你呢?」
陳俞喬如實回答:「有一次你幫我撿雨披被我看見了。」
裴絮啊了一聲:「那是哪次呀?我幫很多人撿過雨披,尤其是你的雨披老是會掉!」
陳俞喬想到些事情,問:「你從小就這麼熱心嗎?幫人撿雨披,幫人倒熱水。」
「倒也不是,以前就是隨手一做,後來……」
陳俞喬給她剝好鴿子蛋放到她面前:「後來怎麼了?」
「後來為了幫你扶腳踏車,幫你倒熱水,只好把旁邊的都一起做了,就養成了習慣。」
裴絮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瞄他一眼:「我是不是……就挺花痴的?」
「是。」陳俞喬肯定地回答。
裴絮臉一紅:「我才沒有!我喜歡你,沒有你喜歡我多。」
「嗯,我喜歡你更多一點。」陳俞喬笑著看她。
裴絮又失笑:「算了,我就是喜歡你超多超多,我就是花痴,怎麼了?誰能把我怎麼樣?」
陳俞喬拿起來紙巾給她擦擦唇角喝粥沾上的東西,笑得溫柔:「還能怎麼樣?寵著一輩子。」
因為運動過激,裴絮在家躺了兩天,陳俞喬倒是也沒有安排工作,期間只出去了一趟。
他約見了羅溪,羅溪似笑非笑:「還沒有恭喜陳總新婚快樂。」
陳俞喬眸色冷冷:「我不需要你的恭喜,羅溪,你很聰明,知道對於國內來說國外的ip地址很難查,但不幸的是我還是查到了。」
羅溪定定地看著他:「你是什麼意思?」
「我不是來向你求證的,只是要告訴你一聲,我不只是會對付你,我會連整個羅家一起對付。」
羅溪咬咬牙:「你敢!你是厲害,但你敢動羅家,你自己就能全身而退嗎?」
陳俞喬笑得輕巧,彷彿根本不把這當一回事:「那又怎麼樣呢?我的性格一向奇怪了點,我就是願意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誰讓你惹的是我呢?」
羅溪有些慌:「陳俞喬!只是兩條簡訊而已,你至於嗎?!」
陳俞喬的臉色瞬間變了:「果然是你。」
羅溪這才明白,自己被詐了。
她後悔至極,可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陳俞喬已經轉身走了,她怕極了,趕緊地給她父親打電話,語無倫次地說了半天。
羅父恨鐵不成鋼地說:「為了讓你嫁給他,我幫你打點了多少東西,我不是告訴過你,就算結不了婚,也別得罪這個人!你知道他最近跟誰走的近嗎?你就敢惹他!」
羅溪嚇哭了:「爸,我真的只是讓人發了兩條簡訊啊!」
當晚,有人整理了羅溪父親的經濟犯罪證據舉報到有關部門,羅家人正在吃飯呢,紀檢部門直接來人帶走了他。
與此同時,裴絮和陳俞喬正在機場裡辦理登機。
陳俞喬穿著一件純黑色的大衣,身長玉立瀟灑俊朗,他眉眼如畫,溫柔看著身邊捧著熱牛奶在喝的女人。
她身上是一件桃粉色的羊絨大衣,顯得人嬌嫩可愛,眼睛眨呀眨,唇邊還沾了一圈牛奶,像是鬍子一樣。
偶爾看她的眼睛,總讓人覺得她還是如中學時一般單純又明亮,彷彿不諳世事,讓他想一直這樣護著。
裴絮喝完牛奶,又纏著他問:「你到底要帶我哪裡呀?」
「帶你去實現你十八歲的心願。」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淡笑著。
裴絮偏頭想了好一會:「可是我都不記得我十八歲想幹什麼了。」
十八歲的她,在日記裡寫著,想去跟cyq一起看漠河的極光,然後許願一生一世,與他永遠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