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紀大了,今年馬上三十了,如果按照正常的進度只怕有些太晚了,我想儘快學習完課程,即使不能提前畢業,也要騰出來點時間照顧家庭。」
邱靜也有些唏噓,他們學醫的確需要的時間很多,顧音音馬上三十了,等畢業進醫院要三十五歲左右了,即使再優秀,時間上也的確有些晚了。
「走,我現在沒什麼不舒服了,咱們回去。」
顧音音說著,把自己的包拿出來:「醫院的花費是你墊付的,我還給你。」
邱靜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說:「是個好心人付的,我問他叫什麼名字人家沒告訴我。」
「那算了,等啥時候遇上了再說。」
其實這次遇到,顧音音也是心有餘悸,最近學習學太狠了,她的確沒有多考慮身體,現在看看,還是需要休息幾天的。
晚上到家,她也自然沒告訴沈國安暈倒的事情,可誰知道卻被心細的大娃發現了。
大娃拿作業過來請他娘幫著講解,一眼看到了她手背上的針眼。
「娘,這是咋了?」
瞬間,沈國安,小娃,都被吸引過來,沈國安抓住顧音音的手背,根本不允許她反抗。
「到底咋回事?」
顧音音只能如實交代:「就是今天身上來了,覺得暈,就去打吊針了。」
沈國安心疼死了,趕緊讓她躺著,再三問了,顧音音解釋好多遍:「真的只是身上來了,打吊針,沒有其他事情。不信明天去醫院看看。」
沈國安這才信了,給她沖了紅糖水,又準備了個鹽水瓶子裝了熱水給她捂肚子,擔心得一夜都沒怎麼睡,第二天好歹還是帶顧音音去看了中醫。
中醫給把脈看了看,說道:「勞累過度,氣血虧,飲食上吃好點。」
沈國安沉默了,他們自從來到濱城之後顧音音學習很忙很累,飲食也確實算是很差了。
「音音,我打算不賣烤紅薯了,這段時間也積攢了一點錢,我想闖一闖,闖出一番天地來,也好讓你少受點苦。」
顧音音看著沈國安擔憂的面龐,抓住他的手:「哎呀,你別太擔心了,痛經是很多人都會有的症狀,其實也沒有什麼。我休息幾天也就好了,我覺得跟你在一起日子很開心,別人就是有金山銀山,可也不是你沈國安呀。」
但是想到沈國安的事業,顧音音還是支援:「但是你想做什麼事業,我也都支援你,你一定會成功的。」
面前小女人臉上都是恬淡的笑意,是發自肺腑的體貼和鼓勵,沈國安把她摟在懷裡,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混出個人樣來!
就是前面有刀山火海,他也要義無反顧地衝上去。
顧音音在家休息了兩天,便完全好了,恰好也到了週一,便去上課了。
今天要上解剖課,這是非常神聖又很刺激的課,面對著真實的屍體,人人都有些害怕,但作為醫學生,這是遲早要面對的。
顧音音也有些怵,卻也非常敬佩把自己的身體捐贈給醫學事業的人,心裡默默地為屍體的主人祈禱了一番,這才開始跟著老師上課。
但不乏還是有膽子特別小的學生,其中王春巧就是,她直接吐了,嚇得臉色發白,最後躲到教室外面哭。
老師也很無奈:「心理素質不好非常影響上課,但將來我們上手術臺免不了要面對各種各樣的人體,總不能一直對著模型工作?大家都多練習練習,這是醫學生的基本素養。」
說完,他讚許地看著顧音音:「這位同學表現的很不錯,細節處也都非常認真,值得表揚。」
接著,他又朝外頭看了一眼,聲音冷了下來:「如果有人還是覺得無法面對我們解剖學這節課的話,我建議儘早轉系。」
王春巧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