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引發個一兩起暴亂;就能把過錯都扣到李允堂頭上了!
誰想到竟然被他完美地破解了;還討了個皇上的好,如今皇上更加看重他了!想到這裡,皖親王怎能不岔氣呢?
這幾個月頭髮掉的越來越多了,皖親王愈發覺得自己老了。
蔡縱銜猶豫了一下,說:“如今他人在南平,南平縣素來民風彪悍,又山高皇帝遠的,災區本也混亂,要不乾脆趁亂下手……”
皖親王瞅了他一眼,一邊的眉頭往上挑了一下,道:“趁亂當成意外事故是可以的,但如果留下什麼痕跡,後果……你可是知道的。”
蔡縱銜立即應道:“屬下知道!屬下一定做得不留痕跡!”
要說蔡縱銜辦事是相當可以的,那四十車的貨物就做得十分乾淨。
這日李允堂去嶺口鎮檢查當地房屋重建的事宜,里正十分狗腿地拿著圖紙跟在後頭介紹在建工程,絕對是嚴格按著圖紙做的,一點偷工減料都沒有!
走到臨近鎮西面的村子時,見那裡圍了一群人,原來是有人在打架!
這種事見著了不能只當沒見著,里正有些尷尬,快步走了上去,叫道:“幹什麼呢幹什麼呢,吃飽了閒的是不是?!”
里正身邊的小跟班們立即上去在圍觀人群中清了一條道兒出來,讓里正進去。
有人見里正來了,趕忙義憤填膺地控告道:“他摸我媳婦的屁股!”他背後站了個女人,正癟著個嘴。
“放屁!誰摸你媳婦屁股了,你不看看你媳婦醜的,脫光了給我摸我還不稀罕!”另一個人搓搓鼻子,不屑道。
那人又怒了,又要衝上去,里正趕緊讓人拉開了。
因著地震把大夥兒的房子都震榻了,在建的時候是全民動員一起幹活的,這會兒也沒有農忙可以忙的,所以女人孩子都一塊兒來幫忙造房子。於是就有了這種渾事兒。
里正見吳親王也走過來看熱鬧,不由拉長了臉訓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們眼下是遭到了百年一遇的災難,要不是朝廷和吳親王,連飯都要吃不起了,更不說現在給你們造的還都是磚瓦房!你們幾個非但不知道感恩還鬧事,像話嗎?!”
里正這話說的也是沒錯的,這邊的村民,窮些的家裡頭還都是泥土房,悶熱潮溼不說,一下雨還容易倒塌,前幾個月就有個寡婦在大雨的夜裡被壓死在家裡呢!這會兒李允堂出資給他們造房子,那造的可都是頂好的磚瓦房啊!
女人覺得里正這話不像是在幫自己,不由躲男人身後,不服氣地說:“是他摸我屁股!”
周圍的人都笑了,十分不矜持。本來村裡頭就是這樣,這些大嬸大媽們說黃段子比男人還溜,只有新媳婦兒才臉皮子薄。
“我說了我沒有!”被說摸了女人屁股的男人也惱怒了,雖然他是不屑,可沒摸就是沒摸,誰高興無辜被冤枉呢。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見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大夥兒向那邊看去,就見著剛砌好的牆,眼巴巴地在眾人面前倒下了,而牆體倒向的下方,正是吳親王站的地方。
里正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到了嗓子眼,魂兒都快飛出去了!吳親王死在這裡的話,自己還能脫得了干係啊?!皇上可別一怒之下遷怒了他們整個鎮子才好!
這麼眨幾次眼睛的功夫,里正覺得像是過了好幾輩子,等塵土飛揚起來,又悠悠地飄下來,才見著吳親王被他身邊的白胖子拉到了一邊,沒有給牆砸著。
“哎呀呀,吳親王您沒事吧!”里正覺得總算魂兒回來了,晚上回去可得讓媳婦煮晚壓驚湯喝喝。
“沒事。”李允堂搖搖頭,然後看那面倒下的牆。
一塊圓形鑄鐵在碎掉的磚牆裡頭格外顯眼。
那圓形鑄鐵本是垂在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