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兒,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
衛望舒嘆了口氣,“殿下,你這是執念,執念會生出罪惡。有時候回過頭來再看,你會發現很多事情並非真是你想要的。”
李睦弘還是這麼不明不暗地笑著,“我怎麼會不知道自己要什麼?執念又如何,這天下都會是我的,你也會是。”
李睦弘望向她的雙眼那麼堅定,那麼狂熱,讓衛望舒的心一點一點冷了下去。想用時間和空間來淡化這段感情,怕也是不成了麼?原本想著皇上身體康健,李睦弘要上位還早,到時候這些事情或許他就不想了,可如今見到他眼底的狂熱,衛望舒覺得拖著不會是好辦法,得想別的轍了。
這或許是別人求之不得的桃花,卻是她命裡躲不過的劫數!
李睦弘走了之後,挽朱才走近,在衛望舒耳邊輕聲道:“王妃,這寺院裡來了好些高手。”
衛望舒沉吟了一下,邊往回走,邊問:“是太子帶來的人麼?”
挽朱道:“看樣子是,而且來來回回的,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衛望舒皺了下眉,這寺廟裡頭,能有什麼是他要找的?走到禪院門口,衛望舒對挽朱說:“你去查一下,看太子在找什麼東西。”
挽朱道:“是。”
挽朱悄無聲息地走了,衛望舒獨自往靜太妃的禪室走去,推開門,卻未見靜太妃和段嬤嬤,想來是已經起床,去前殿了。
衛望舒覺得有些累,想到方才李睦弘的那些話,心裡頭就像壓了塊石頭一般,透不過氣來。
這些年他也是瘋了,有了太子妃也有了世子,還對自己不死心,難道還能讓自己給他做側妃不成?這些年來到衛家提親的人不少,但最後都黃了,一次兩次或許別人還不知道,次數多了,只怕是蓋不住的,至少對上頭那幾位是蓋不住的!李睦弘可以任性,但衛望舒不能,萬一傳出什麼謠言,她就是跳黃進河都洗不清!到時候自己會不會被強塞進太子府呢?不好說啊!女子的名聲素來是最重要的。
兩次過後,衛望舒怕了,既然阻止不了李睦弘,她就只好自己擺出一副眼高不嫁的模樣來。
這麼一拖,就拖到了她十八歲。可就算拖到了十八歲,再沒人敢上門求親了,他以為就萬事大吉了麼?就能等到他登基了把自己弄進宮去?
別說皇上現在身體還康健,就是李睦弘自個兒還羽翼未豐,路是一步一步走的,飯是一口一口吃的,急功近利很少能有好下場。
而且作為帝王,就不應該偏愛某個女人,有偏愛就有偏私,就無法公正公允客觀地看清局勢,在這點上,想必太后比誰都清楚,否則就不會李允堂一回來就賜婚了。
當然賜婚是她的主意,是她去向太后求了這個恩典。那會兒李允堂還沒有回來,她聽說他在漠北立了戰功,而且雙方都宣佈了停戰,剛好是機會能把他調回來,這才跟太后求了這個情的。
太后一聽就同意了,也沒有問她任何緣由,想必是早就知道了太子的那些事,只是裝作不知道罷了。這麼一想,自己倒真是個燙手山芋,丟給李允堂應該是皇上和太后都樂意看見的。
太子不敢動李允堂,至少眼下不敢。
可是等他登基以後呢?
衛望舒嘆了口氣,在那之前,必須要斷了他那份心思才行。
可是,如果斷不了呢?為了搶自己,會不會對李允堂下殺手?
想到這個,衛望舒只覺得頭都疼了。
因為想事情太深入,她都沒注意到有人用短刀指著她的喉嚨,直到她嘆氣低頭,才見到脖子口的寒光,不免嚇了一跳。
她目光向邊上掃過去,才見到一個穿著青色布衣的蒙面人,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她。他沒說話,衛望舒亦沒有說話,但這會兒已經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