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天的比賽,咱可就相當於是跟她的母校在比。她會不會是得了某個留校任教的學長/學姐交代,用這種場外因素耽誤咱們賽前集訓?”
虞美琴坐在副駕駛位上,跟馮見雄離得最近。她不願意想得這麼齷齪,用聊天的語氣本能地反駁道:“不至於這麼齷齪吧?金陵大學怎麼說也是全國前五的名校,能跟咱這種排到五十名開外的差校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還是坐在後排的田海茉久居上位,見事明達,暗暗點頭道:“說不定吶,那些參賽選手,還有技術型教練,肯定都是心高氣傲的,也不屑於這麼幹。但是背後行政性領隊,就不好說了。我們今年的表現確實不錯,還吸引了媒體的注意,這種事情,說不準的。”
“算了,到地方就見分曉了,猜這麼多幹嘛。真有人想陰我馮某人,也得看他找的題夠不夠難,不是麼?”馮見雄一句話,結束了這番無聊的爭論。聊天終結者的霸氣,也是凜然欲出。
第46章 談判磚家都搞不定
qx區看守所,一間只有氣窗、裝著鐵柵門的封閉屋子裡,一個看上去還算斯文樸素的年輕人,手上青筋勃起,滿臉油汗,把一副不鏽鋼手銬套在另一個看上去就很撲街衰仔的社會人脖子上。他活動不便的手上,還拿著半根繃斷了的鋼鋸條。
那個社會混混看上去本來應該只是和這個年輕人共同看押的“牢友”,也不知那個年輕人為何突然情緒失控暴起傷人,這混混才被制住了。
而距離馮見雄趕來時,這混混已經被制住了半小時之久。手銬的鐵鏈在脖子上留下了好幾道烏印字,那混混顯然是被掐暈了。
看守室的門被迫開著,大門到鐵柵門之間的短短七八步空間裡,站著看守所的所長,還有一名警員,一個警方派來的談判專家。
還有一個元氣萌人的小美女,正是史妮可在這傢伙暴起傷人之前,史妮可原本是已經被安排作為他的辯護人,要給對方提供刑事訴訟法律援助瞭如今,根據警方派來的談判專家的意見,才讓史妮可繼續留在這裡,安定傷人者的情緒,好讓對方看到“法律會給他一個公正辯白的機會、不會侵害他的基本權利”。
大門再往外,則是長槍短炮架了不少攝像裝置,話筒、錄音裝置上都打著江南衛視乃至“金陵零距離”節目組的logo。女記者權此芳赫然也在其中。
馮見雄帶著三個女生走到門口的時候,另外一隊人也剛剛趕到。帶頭是一個前額髮際線很高的中年胖子,一到地方就低聲呵斥自己的手下,然後又換個表情跟電視臺的人交涉。
馮見雄從對方的言語之中聽出,那人是區政法wei書記(也是ga局長),姓衛。在國內,畢竟一起因為警方處置不當而產生的人命案,就足以對區縣級別的zfw書記/公an局長仕途產生嚴重的影響了,所以看守所裡出了事兒,領導親自來看情況也不奇怪。
這個衛書記以“刑偵機密”的要求,讓電視臺的人一會兒要把錄到的東西接受檢查,確認沒有敏感、不至於洩密的東西,才許對外放。
國內的司法系統裡,這一套還是挺管用的,國內的記者也不比米國同行,一般不敢頂著和諧作案。
所以,哪怕是省臺來的記者,面對一個區zfw的和諧要求,也是基本上採用商量的姿態解決問題。
這種新聞,也不可能是獨家,所以除了省臺還有兩三家小魚小蝦在搶新聞。只是他們的地位更低,更加不能反抗官方,估計最後也只能發個通稿。
馮見雄趁著衛書記和權此芳扯皮那幾句話的功夫裡,搶先搶進了看守室。
“誒?那個誰,什麼閒雜人等也往裡進?你們幹什麼吃的!”衛書記身後幾個有級別的警員,立刻呼和起來。
田海茉作為領導,立刻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