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近,許多案子都要在此時作個了結,沒時間陪她進餐廳和電影院而已,他當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而且他摸透了雲箏的性子!瞭解她的脾氣來得快去得快,這種情況通常只要幾天時間她自然就會忘記,他並不以為意。
“你是不是越來越不在乎我了?”她在寫完以後默不作聲了好一會兒將眼淚逼回肚子裡,抬頭竟發現她的氣惱對於辦公桌那端的人毫無影響力,她不禁委屈的問。
“要怎么樣才算在乎?”韋傅東反問道。
“你至少要口頭上說說是你的錯之類的話,或者提出下一次約會的時間,讓我覺得好過一點吧?”這種事還用得著她教嗎?總不能每件事都要靠她提點吧?
“是公事忙,不是任何人的錯,等過完元旦再說,你覺得怎么樣?”“現在是月中耶,你以為我們是牛郎跟織女啊!不過是吃個飯、看場電影而已,也要拖那么多天,你乾脆跟我說明年鵲橋見好了!”即使雲箏生著氣,語氣仍然帶著委屈。
“郭雲箏,我覺得你如果想抓狂,還是離開書房比較好,我在忙。”韋傅東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下令。
沒料到他會這么跟她說話,她嚇了一跳,而且他看來臉色很不好……
閉上嘴,手裡緊握著本子跟筆,她離開了書房。
“他對我兇!”站在書房門口,就著牆壁,她又記下一筆。
七年之癢早已經是古代才會發生的事,隨著時代的不同,現在戀情能撐過一個月就已經要偷笑了,更何況是撐過三個月?
在沒有人會承認誰愛誰的時代裡,雲箏覺得自己實在勇氣過人,兩個人能維持到現在,如果沒有她的執著,這段情大概早就吹了。
即使她也曾想過放棄,尤其在韋傅東收了提款卡就失蹤了,那對她不啻是個打擊,簡直是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她說不出自己在執著些什么,當初第一次見到韋傅東的時候,她並不認為小畫匠和商人之間會有進一步的空間存在,骨子裡她更把他想成了冷酷的商人。
不過莫名其妙的,兩人有了第二次見面的機會,結束時他們分享了一個不像是初識的人才有的熱吻,接著又有了第三次、第四次……以及未完成的第十九次的會。
雲箏從來沒想過要拒絕他所提出的邀約,他有著一副不賴的外表,他不光是帥,而且帥得很有個性,完全符合她的審美觀,既然他擺明了對她有興趣,那她幹嘛要壓抑自己對他的好感呢?
所以她根本就是那傢伙不費吹灰之力追來的!這麼說是有點丟臉,但是她的確從沒給他吃過半點苦頭,甚至違約會她都不曾遲到過半回。
雲箏自認已經盡了百分之百的努力,在能耍賴時耍賴,在能講理時講理,甚至在他怒目相對時,她也是以不吵架為原則,順他的意滾出他的書房,而且她還在回房後只氣了五分鐘便自動先睡著……
“嗯……”她昏昏沉沉的感覺到有人在吻她的頸子。
“怎么不等我就睡了?”韋傅東幫她蓋好被子,伸出手臂輕輕的將她拉進懷裡。
果然不出他所料,根本毋需感到慚愧或內疚,她早就睡著了,何必還擔心她會難過?能在一起這麼久,雲箏的不記仇也是功勞,她不像一般的女人總是隨時翻舊帳,只是……她手裡會拿著記帳本。
韋傅東伸手將擺在床頭的本子拿來翻看,上頭多了兩個用紅筆畫上的大叉,一個後頭寫著爽約,另一個後頭寫著對她兇,而且她還把之前的紅心砍掉了十顆。
這太不公平了吧?韋傅東望了一眼她熟睡的紅潤臉蛋,只差沒伸手在她臉上捏一把將她捏醒。
之前,她因為房子租約到期,加上有老師請產假要她代課,她忙得沒時間找房子,而且她當時就已經常在這裡過夜了,最後索性搬過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