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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若在楚昱傑離開時就動手,段立鈞的死亡時間會讓楚昱傑更加百口莫辯。

可偏偏,昨夜易仕源沒有提前準備,身上沒有刀子,才會讓段立鈞進了那院子,等他帶著兇器回來,直到三更天時段立鈞才出現了。

“大雨、深夜,又是個衚衕深處,沒有人看到真兇,又有楚昱傑這麼個替罪羔羊,易仕源想脫身,那還真不好抓。”謝箏嘆息道。

這案子時間不寬裕,易仕源不露出狐狸尾巴來,到最後,還是楚昱傑遭殃。

不遠處,松煙領著兩頂轎子過來。

陸毓衍瞥了一眼,又看向謝箏,道:“證據未必有,但嚇唬嚇唬他,許是能有些收穫。”

謝箏剛想追問如何嚇唬,轎子已然停在了跟前。

陸毓衍先一步上了轎,她也不能再問了。

送謝箏到了蕭家,陸毓衍便回陸家去了。

安語軒裡,蕭嫻歪在榻子上,捧著一本書冊子打瞌睡。

謝箏輕手輕腳進去,剛衝著一旁的淺朱笑了笑,蕭嫻就醒了。

“吵醒姑娘了?”謝箏問她。

蕭嫻上上下下打量了謝箏兩眼,目光最後落在了她的鞋子上,嘖了一聲:“出去一日,鞋子都和早晨出門時不一樣了。”

謝箏臉上一燙,蕭嫻笑得越發揶揄。

好不容易止了笑,蕭嫻指了指繡墩,道:“我聽說是太常寺卿的孫子死了?”

謝箏頷首:“被捅死在河邊。”

蕭嫻坐起身來,把書冊隨手放在一旁,取了個引枕靠著,嗔道:“明明是我身邊的,卻跟著衙門裡的跑了一天,我不依了,仔細跟我說說,要不然,明日不放你出門了。”

第六十八章 偏向

謝箏回屋裡歇息時,已經二更過半了。

案子的狀況,她與蕭嫻說了不少,只覺得思緒清晰許多。

比起殺人奪命,蕭嫻更關注楚昱緲與易仕源的關係。

“從七品的主簿,家裡又不缺銀子,只要易家人腦子清楚,就不會讓易仕源娶楚昱緲,易仕源曉得緊跟著段立鈞,也不像是視官途如無物的。”

蕭嫻的這番話,不得不說,極有道理。

若真如易仕源所言,他盼著楚昱傑高中謀缺進入官場,可楚昱緲的年紀是斷斷等不到那個時候的。

易仕源平素與廕監們一道,與楚昱傑那樣的刻苦學子並不是一路人,他看重的是交際關係,而非真才實學。

如此性格之人,即便是對楚昱緲有好感,也不會叫情感衝昏了腦袋。

反之,楚昱傑蒙難,甚至最後做了替罪羔羊,楚昱緲想在京中立足,就不得不依靠易仕源了。

這算盤打得響亮。

謝箏把兩雙髒了的鞋子洗了,涼在窗沿。

指腹捻著鞋子上的繡花,不由自主笑了起來。

楚昱緲要面臨的處境,與她何其類似?

她也是後路斷了,即便曉得陸培元是紹侍郎殺妻案的主審,不清楚在父母的死之中,陸培元到底是如何立場,可她只能仰仗陸家、蕭家了。

楚昱緲對易仕源的信任,恐怕沒有好結果。

那她呢……

閉上眼,是中秋那夜隔著幔帳望月誦讀詠桂詩的陸毓衍的側顏,是松煙說起過的同窗對陸毓衍的為難和笑話……

謝箏嘆了一口氣,不管真相如何,她是已然相信了的。

一夜睡到天明。

蕭嫻今日去陪傅老太太用早飯,見謝箏過來,啐了一聲,笑道:“不耐煩看見你了,趕緊去趕緊去,讓人等急了,指不定還說我耽擱衙門查案子呢。”

謝箏啼笑皆非,送走蕭嫻後,略收拾了一番,往門房上去。

松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