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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

“出事的時候,你在做什麼?”謝箏問她。

荷氏低聲道:“在屋裡補衣裳,小孩子淘氣,衣裳都刮破了。”

謝箏猛得直直盯著荷氏的眼睛,沉聲問道,“那為何等你們所有人到正屋時,毛老爺已經死了?藥碗砸碎之後,你們所有人,沒有誰去看一眼嗎?”

荷氏的臉色唰得白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下人

雨水沿著屋簷往下落。

秋風撫著,連廡廊下都有些潮溼。

荷氏低著頭,挪了挪腳尖,避開了那溼漉漉的地磚。

謝箏看得真切,荷氏相當的緊張,整個身子都繃緊了,顯然對這個問題相當抗拒。

“不止你一人,案卷上寫著,當時所有人都是在院子裡的,可沒有一個人,去正屋裡看一眼,”謝箏往前半步,“但凡有一人去看了,毛老爺都不會死。為什麼?”

荷氏的手垂在腿邊,不自禁地發顫,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都嚥了下去。

“我來說吧。”一個聲音突兀地插了進來。

謝箏循聲望去,就見到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快步過來。

那人站到了荷氏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先回去吧,哥兒找你呢。”

荷氏如釋重負一般鬆了一口氣,胡亂點著頭,匆匆離開。

“在下毛沅。”那人拱手行了一禮。

謝箏瞭然,道:“毛老爺的長孫?”

“是,”毛沅頓了頓,道,“當時,我的確是聽見了藥碗打碎的聲音。

雖說晚輩不言長輩之過,但我那個祖父的脾氣,是真的不太好。

他在家裡是說一不二的,說要搬家,那就只能搬家,說不許外人進屋伺候,那就沒有一個外人。

自打病倒了之後,脾氣越發古怪,別說是我媳婦與弟妹了,我們兄弟兩個都經常被罵得狗血淋頭的。

飯菜冷了,湯藥苦了,說打翻就打翻,每天都打翻一兩回的。

若是我們其他人進去收拾、勸解,又要惹來一頓罵,沒一個能討到好處的。

漸漸的,就誰都不敢聽見動靜就過去了。

再者,我弟妹臉皮子薄,捱罵時叫我們聽見,她不自在,所以……

其實,姑娘你說得對,當時哪怕我們當中的一個人過去看了,都沒有後頭的事情了,可……

誰也沒想到,弟妹她會……”

毛沅說著說著,長長嘆了一口氣。

謝箏睨了他一眼,沒有再問什麼。

從毛家出來時,雨勢稍稍小了些。

胡寅有些著急,問謝箏道:“阿黛姑娘,毛家其他人怎麼說的?”

謝箏把毛沅的話複述了一遍。

“聽起來倒像是這麼一回事。”胡寅擰著眉,道。

陸毓衍垂著眸子,和謝箏四目相對,而後他清了清嗓子,道:“胡大人,毛家放出去的那些下人,你可知道去處?”

胡寅一愣,仔細回憶了一番:“有一個,不過是園子裡種花的,毛家的事兒,未必說得明白。”

“去問問也無妨。”陸毓衍道。

謝箏聽他問話,就曉得陸毓衍與她想的是一樣的。

毛沅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實則未必可靠。若真的自是這樣的理由,荷氏不至於說不出口,而當時,荷氏的反應是真的緊張且無措,她不知道如何面對謝箏的問題了。

花匠姓林,就住在城東,是個圓臉的胖婦人。

見是衙門裡來了人,林花匠很是拘謹,直挺挺立在那兒,連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的。

謝箏衝陸毓衍抬了抬下顎。

陸毓衍頷首,與胡寅一道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