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把你帶走時還是悄悄使用了那麼一個小法術,模糊了白天與黑夜間的界限。
他認為如果你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地是神秘瀑布鎮,你肯定不會跟著他一起去。至於他為什麼要為你買冬裝,那是因為那個地方出於某種原因,現在的天氣已經與周圍的地方完全不同了,已經入冬了。
他從不幹多餘的事。
做的所有事情,只是為了在你恢復記憶後,帶你回阿斯加德。在他眼中,你應該和他呆在一起。
所以,你並不知道原來車程得開超過足足一夜——直到你瞥見了清朗的晨光。
你仍然維持著那個在旁人看來或多或少有些曖昧的擁抱姿勢,在精神空間看到查爾斯的那一刻,你忘記了做出反應。洛基敏銳地察覺到你突然間的姿勢僵硬,還是沒有說話。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相信你。」你聽見他說話。
但在查爾斯的心靈感應能力之下,你頓覺洛基的聲音彷彿隔著一層無形的玻璃罩,變得沒有起初那樣清晰了。
在精神世界裡,你仍坐在這輛開往神秘瀑布鎮的車上,但身邊的人卻不是陰晴難定、喜怒無常的洛基,而是與他截然相反的查爾斯。
你在看見他那張俊臉時,就忽然想到了之前那個堪稱是驚險異常的講座。
哦,你還爽約了——雖然這並不是你的本意。
你正組織著語言該如何跟查爾斯講述你與他告別之後所發生的一系列事件,對方卻先開口了。
「你還好嗎?」
其實你明明和他距離上一次見面才不過兩三天,你卻不知為何感覺他比之前所見到的更加消瘦了。
難道是因為你嗎?
如果按照這個方向去思考,似乎在目前的世界裡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還好。但是你呢?」你仔細想了想自己跟洛基呆在一塊兒的這段時間。他除了最開始言語上對你不太好之外,其他方面都還好,況且後來他好像也沒怎麼用「螻蟻」、「傻瓜」、「小廢物」一類的詞彙稱呼你了。要麼直接說you,要麼就叫一下你的名字。
「我當然還好。」查爾斯說著,對你溫柔地笑了。
他這樣突如其來的溫柔令你沒有一丁點防備,你喪失了行動力,只消呆呆地看著他,忘記了言語。
過了良久,你才回過神來,對他略帶歉意地說了一句,「可是我放了你的鴿子。」
「那都不重要了。因為我就在你的面前。」你從查爾斯臉上看不出任何一點生氣的情緒,他朝你伸出了一隻手,說道,「能再靠近一點麼?你好像比過去更加拘謹了。我想仔細看看你。」
不管怎麼說,光是對方這樣有禮貌和溫柔的言語就讓你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況且,你也沒有什麼特別堅定的立場拒絕對方。
你很相信查爾斯,從一開始就更容易對他交付信任。
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本身——他本身就是一個值得被信任的人,是天生的領袖,會真正地促進變種人與人類和平相處。他睿智、冷靜、有遠見,很少見他發怒。也許更因為是最傑出的心靈能力者,所以天然地對其他人微妙的情緒變化都能夠很快察覺。
其他更私人的方面便是,他對你是真的很好。
你呆在澤維爾少年天才學校的那段時間,是他教你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讓你知曉整個世界的規則。
可是他還沒有教你這麼一件事——愛的能力。
他確信他已經對著你完完全全地表達出了自己的愛意。從你那時來到他所開辦的澤維爾少年天才學校,一切就已經開始了,只不過是他先動心。
你那麼聰明,對所有教授的課都舉一反三,很快就能把自己的異能力收放自如。(即使你們都並不清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