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看一眼還在臺上發表演講的沈默,這才跟著謝文進入一間隱秘的房間,秦世遠早已坐在沙發上,候她大駕。
秦世遠年約五十,俊逸儒雅,額鬢已染細紋。即便如此,也依稀能窺到他當年的卓越風姿。
秦暖規規矩矩地在秦世遠的對面坐下,訕著小臉道:“爸,您老人家怎麼會出席這樣的場合?”
秦世遠指著自己身畔的位置,“坐這麼遠做什麼,過來。”
秦暖猶豫片刻,才在他身畔坐下。
“我今晚如果不來,就不知道自己的好女兒跟姓沈的小子攪和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沈默是什麼樣的人?你這樣的道行,還想跟他混,不自量力!”秦世遠語帶苛責,卻有掩飾不了的關切之意。
秦暖小聲反駁道:“我哪有跟他混。他把我當男人呢,放心吧。我就是無聊,才在沈默身邊玩一下。放心吧,不久後我就不玩了。爸,我好想你……”
啊,救命(10)
秦暖小聲反駁道:“我哪有跟他混。他把我當男人呢,放心吧。我就是無聊,才在沈默身邊玩一下。放心吧,不久後我就不玩了。爸,我好想你……”
秦暖悄然轉移話題,當然,她所說的也是實話。
秦世遠基本上是一個好父親,疼她愛她,把她當成是掌上明珠。唯一一件令她不滿的事,就是不顧她的意願,讓她跟柏子卿訂婚。
正因為這件事,她後來便不願回家,更不願跟秦世遠說話。
這會兒兩父女坐在一起,感覺以前所有的不愉快都煙消雲散。
“我最怕他發現你是女人,又對你感興趣。我的女兒這麼可愛,如果讓他染指可不好。”秦世遠目露擔憂之色:“丫頭,你還是趁早抽身為妙,你想玩,也不看看是不是人家的對手,別把自己賠進去!”
“好好好,一切都聽老爸的,給我一個星期,我一定走出沈默的魔爪。”秦暖笑嘻嘻地回道。
“你和子卿怎麼樣了?上回為什麼不理人家?”秦世遠關心這件事,轉移話題問道。
“姓柏的不是什麼好人,把我往虎口推,我理他才怪。”秦暖看了看腕錶,忙起身道:“爸,我不跟您說了,沈默發現我不見,肯定找我麻煩,我先走了。”
秦世遠還沒來得及回話,秦暖已跑了開去。
這丫頭,二十好幾的人了,還這麼毛躁,秦世遠暗暗搖頭。
那廂秦暖回到會議現場,果然發現沈默致詞完畢,遠遠便見他在找人。
她正想迎上前,謝文追上她,交給她一件東西。
秦暖點頭,謝文走了開去,卻也在此時,秦暖不妙地發現沈默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神色莫測地看著她。
她心一凜,硬著頭皮上前:“沈默。”
“你認識謝文?”沈默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秦暖裝蒜,滿臉不解:“謝文是誰?!”
“剛才跟你說話的男人。”沈默神色淡然,眸中卻有令秦暖膽寒的殺氣。
“我剛才丟了手機,剛才那位先生把東西給我。”秦暖滿臉無辜,繼續裝蒜。
她這話也找不到錯處,沈默卻似聽不到她的話,似笑非笑地道:“謝文可是市委書記身邊的紅人,你讓他親自交手機給你,對你畢恭畢敬,小子,你能耐不小啊!”
再遭遇噴鼻血的一幕(1)
秦暖一臉茫然,滿眼無辜:“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完全聽不懂?!”
這個時候,唯有裝傻。
她總不能坦誠相告,謝文幾乎是看著她長大的吧?
沈默深深看一眼秦暖,不再多言。
此時又有人過來跟沈默寒喧,沒空再追長問短。
秦暖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