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一曲,然後才有資格點人來唱,至於對方唱什麼不限制,只要是前面沒唱過的歌都可以,反正要求歌不能重複就是了。你覺得怎麼樣呢?”
教官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女孩,盯得對方有些發麻了才高聲說道:“大家聽到了麼?這是你們報仇的機會,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千萬別錯過這次機會啊!既然是你提議的,就你開始吧!”
女孩大大方方的走進操場中央唱了曲《撥浪鼓》,熟悉的旋律在操場上隨著晚風飄蕩起來,婉轉如夜鶯在歌唱,不得不承認這姑娘有一把好嗓子,即便目的不純也讓人難以反感,筱瑜不禁多看了對方兩眼,帽簷遮擋了部分視線,同樣的裝扮又讓人有些難以辨認女孩的容貌,但也隱約有些熟悉,當女孩唱完歌目光從二連一路掃射過來,到三連時便停了下來,指著隊伍說:“我要三連第五排最左邊的那個同學唱!”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朝這邊望過來,正中目標——筱瑜同學!一連的啦啦隊已開始了熱情的拉歌:“1、2、3、4、5,我們等得好辛苦,1、2、3、4、5、6、7,我們等得好著急!”眾目睽睽下,筱瑜被毫無義氣的眾人推了出來,只得用標準的普通話唱了一曲鄧麗君的《望春風》,在夜色的掩護下輕吟低唱,獨有的古風唱腔把少女心思的訴說得入木三分,竟讓人聽得有些入迷了,直到筱瑜鑽回的方陣眾人才反應過來,教官只好跑出來藉機繼續報復:“六連的,來一個吧!”
於是六連也不忸怩,推舉了一位男生上來唱了首天王劉的《忘情水》,便把棒交到了下一連隊,一圈下來,拉歌最後成了個人露天演唱會,但似乎教官們更樂意這樣的拉歌,接下來的每一個緊急集合的的內容都變成了拉歌,只是不知道是人品問題還是其他,大家似乎對點筱瑜起來唱歌情有獨鍾,沒回總有她的份,讓她對唱歌從此產生深深的怨念。(未完待續)
95、菊田裡的生日禮物
拉歌在學員的記憶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卻仍改不了第二天“爬不起來”的宿命。不過以前是沒睡夠才“爬不起來”,這回卻是因為哪裡都是酸的哪裡都是痛的;遙想當年高三時代,三更燈火五更雞為高考奮力,“爬不起來”的問題在腦袋,是睡眠不足,現在卻相反,唯一沒受影響的就是腦袋了,四肢痠軟疼痛,整個人像被拆了重組了一樣,恨不得那都不是自己的。不過接下來的每一天卻不斷的重新整理著大家的下限,訓練的專案一天難過一天,訓練的強度也一天強過一天,大家已從起初的憤恨抱怨被磨礪到後來的習以為常,只是在每晚洗澡時必會抱怨自己又比昨天黑了許多。這樣枯燥的訓練直到17號下午才得以解放,教官很難得的在晚飯時宣佈晚上放假自由活動,第二天上午只剩射擊訓練,說到訓練不過是讓大夥摸一摸槍,每人10發空包彈過個乾癮而已,而下午則是軍訓結業匯演,晚上可以組織搞個晚會什麼的。這下全體沸騰了,被練得早沒了脾氣的眾人一下子活了過來,嘰嘰喳喳的開始討論明晚的晚會節目,有毛遂自薦當主持的,也有報名要表演的,黑壓壓的飯堂背景板一下子轉到了鬧市區。
筱瑜安靜的吃著自己的飯,接連被點歌她早已察覺自己似乎得罪了某些人,她知道晚會必定會有自己的節目,而節目往往是“好心”的某位同學幫自己報上去的,至於是什麼、她會不會皆不在“好心”的範圍內,人家要的就是自己出醜的效果,所以什麼節目都無所謂,如果她為這點小事緊張不安只能是越活越回去了。她能做的就是淡定的見招拆招,畢竟自己上輩子的六藝可不是白學的,沒點絕活也拿不到六個優異。只是不要讓想看熱鬧的人失望才好。吃完飯回到宿舍,裡面只剩小貓三兩隻。大部分人成群結隊的去佔領寶地排練去了,餘下的也褪下了軍訓服,這衣服穿在身上整整半個月了,聞著一股酸汗味幾乎能燻死幾隻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