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了。不過,又好像有些不同,究竟有什麼不同,他也搞不清楚。
出了獨院,吉樂領著四鳳侍走到客棧的外堂,腳步沒停,蹬蹬蹬地上了二樓。天香客棧分內院、外院,外院的一部分和內院都用於住宿,外院的外堂則兼營酒樓。
二樓的客人竟然很多,不過近四分之一的人都是那些黑甲騎兵。在他們護衛下的左邊視窗,放了一面屏風,透過屏風的細紗,隱約可見裡面動人的身影。
除了這些引人注目的黑甲騎兵之外,樓上還有幾批人引起了吉樂的注意。
首先是牆角邊的那一桌,一老一少兩個面板細嫩的書生,這本來不算奇怪,但這兩位書生身後偏偏站了四個面目陰沉的大漢,這種不和諧的搭配令吉樂不解。
還有一批人比較奇怪,他們都是一身遊牧民族的裝束,長得人高馬大,粗獷健壯,佔了三張桌子,彼此在拼酒。
最後一批則是吉樂的老相識,那個在火龍奴隸拍賣場與他競買奴隸的福態胖子,似乎哪裡有熱鬧,他就在哪裡。
上述的三批人身邊都帶有護衛,頗為引人注目。
不過,吉樂的觀察不只落於他們身上,還有幾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個坐在離黑甲騎兵最近的位置,滿面坦然的年老魔法師;一個坐在另一邊角落裡悠然自得的夫婦;最後一個是位小姑娘,整個人看上去精靈古怪,她坐在另一邊視窗,旁若無人地據案大嚼,看她那副吃得香噴噴的樣子,彷佛三世沒有吃過東西一般。
吉樂和四鳳侍坐在離小姑娘最近的地方,剛剛坐下,吉樂就感覺至少有四批人的眼光落在他們身上。這只是明裡的,暗地裡還不知道有多少。看來清城真是來了不少各方的龍虎,一場大戲就要上演了,吉樂暗想。
每人點了一份小米粥、幾盤小菜,吉樂與四鳳侍正準備享受這段難得的悠閒的早餐時光,可惜他們的願望要落空了。
他們這裡正要用餐,那面屏風後面的人已經放下筷子,照例是綠衣少女扶著覆紗女人走了出來。
她們正想下樓,半空中忽然落下無數火球,火球襲擊的重點正是主婢二人。不過,釋放魔法的人顯然低估了受襲者的實力。覆紗女人玉臂一揮,那些火球就像飛蛾撲火一樣被她收入了袖中,但袖子沒燒著,甚至沒見一點火星。
“好漂亮的一招泥牛入海!紫羅家族的破魔技果然名不虛傳。”那個老魔法師忽然站起來道。
“原來是你……”綠衣少女就待喝罵,她的主子卻攔住了她。
覆紗女人緩緩地轉身,道:“老人家如與我有仇,大可選擇別的地方,這裡是天香客棧,這場火雨如果不是我收得及時,恐怕會將整個客棧燒了。”
“我才不管!”老魔法師一改先前坦然自若的神情,面容扭曲地道:“紫羅傾城!三年前,雲雀國邊關一役,你逼迫雲雀國邊關守將交出我兒子,然後親手將他斬於陣前,今天,我要你償命。”(注:雲雀國,北方四國之一。)
紫羅傾城冷聲道:“你兒子是罪有應得。那一次邊關衝突,他見錢眼開,慫恿邊關守將襲擊商隊,不僅搶光商隊的財物,還血洗附近幾個村莊,姦淫擄掠,犯惡無數,連懷孕的婦女都不放過,有幾個孕婦甚至遭活活淫辱而死。殺了他,那是他應得的懲罰,從他犯下滔天罪行的那一刻,他就應該有接受懲罰的覺悟。”
“我不管,總之你殺了我兒子,讓我絕後,你就得死。”
說完,老魔法師將手中的魔法杖一頓,一條巨大的火龍轉瞬間飛了出來。看來,他早有準備,將一個魔法藏在魔法杖的儲魔水晶內,這時候才出人意料地施放出來。
然而,他的算盤打得太滿了,簡直滿得有些愚蠢。紫羅傾城手下人多勢眾,本身又是頂尖高手,老魔法師不過是名五級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