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次差點忍不住。心痛仍是有,但他已經學會了放開,也正在放開。當天晚上,孔秋就讓兩人挑出他們最滿意的照片,在兩人休息的兩天裡,他把照片進行了加工處理,只等回去後製作了。
孔秋沒有讓布魯離開過自己的身邊一步,他開著車帶布魯看了看自己曾經居住過的這座城市,就像面對一個老朋友一樣,在每一個他熟悉的地方,他都會告訴布魯他曾在這裡做過什麼,曾在這裡留下過怎樣的和餘樂陽在一起的回憶。布魯安靜地聽孔秋說,孔秋每說完一件事,他就會對布魯笑笑,說了,也就放下了。
晚上,給餘樂陽去了個電話,告訴對方自己晚上和布魯單獨在外面吃,孔秋帶著布魯去了他在C市的家。開啟門,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房間許久沒有人住過的味道。開啟燈,入目滿是灰塵。想起自己當時是在怎樣的情況下落荒逃走,孔秋的笑容多了幾分苦澀,隨後,又是幾分釋然。
摸摸懷裡的貓頭,孔秋直接走了進去。說不上來為什麼,他就是想在徹底離開之前帶布魯來看看他原來住的地方。房間裡不亂,但是很髒,哪裡都是灰塵。孔秋開啟窗戶,用靠枕掃了掃沙發上的灰塵,然後從衣櫃裡拖出一條幹淨的床單,鋪在沙發上,抱著布魯坐下。
“喵……”
看著落地窗裡對映出來的自己和布魯,孔秋淡淡地笑道:“布魯,對面的那層樓就是樂陽曾經住的地方。現在我離開了,他也離開了。”
“喵嗚。”布魯努力直起身體,孔秋瞭然地低頭,承受布魯在他嘴角流下的溼潤。蹭蹭布魯的頭,孔秋臉上的笑容很自然。
“布魯,不要擔心,我很快就能完全放下了。”
“喵……”
“看一看我的房間吧。”抱起布魯,帶他參觀了一遍自己的房間,孔秋掀開床上的床單,把布魯放下。
“明天樂陽和桃桃就要來幫我收拾屋子了,有些東西還是不要給他們看到的好。”這也是孔秋今夜獨自前來的又一個原因。
沒有避開布魯,孔秋把他精心放在相簿裡的餘樂陽的所有相片全部拿出來。當布魯看到相簿裡的人是誰後,他身上的毛炸了起來。
“喵嗷!喵嗷!喵嗷!喵嗷!”
“布魯,我不是已經說會完全放下了?”合上相簿,孔秋無奈地揉揉布魯的腦袋,“樂陽還是我的朋友,你不能總對他那麼兇。”
“喵嗷嗷嗷!”
“壞小子,聽話。”
把相簿全部塞進帶來的揹包裡,孔秋忽視一隻發怒中的貓貓,在房間裡尋找有關餘樂陽的一切東西。
“喵嗷嗷嗷!”
布魯兩隻前腿往前爬,目標床上的那個揹包,裡面有某人的照片。
“布魯,你這樣反而一直在提醒我樂陽的存在。”在客廳收拾的孔秋大聲說。某隻喵的怒吼瞬間消失了。
“布魯,今晚要不要在這裡睡?”
“喵!”要!
“那你不許再發脾氣。”
“喵嗚……”
成功安撫了布魯,孔秋給餘樂陽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對方他回原來的住處了,然後給布魯倒了一杯水,又去廚房拿了抹布。這裡有許多他的回憶,他想在賣掉這裡之前留下布魯的回憶。
收拾了兩個小時,房間基本可以住人了,孔秋換了新的床單被罩和枕套,然後抱著布魯去了衛生間。
自從受傷後布魯就沒有洗過澡,孔秋只給他把血漬擦掉了。布魯的外傷還沒有完全好,不能沾水,孔秋把他放在洗臉檯上,然後開啟淋浴。
絲毫不覺得在布魯的面前赤身洗澡有什麼不妥,首先,布魯是貓;其次,布魯是他的家人;最後,布魯是公貓。雖然布魯聰明的好像貓妖,但孔秋很難對布魯產生什麼避諱的感覺。似乎在布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