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種微妙的感覺卻又從心中隱晦的升起,之後讓他強行壓下去,忽略在心底。
賽加洛特問:「擔心什麼?」
夏佐伊:「如果聖艾羅帝國有朝一日就如同阿納斯帝國一樣,也不復存在了呢?」
「聖教堂會怎麼樣?」
沒有一個國家可以長久的存在下去。
更何況,現在的聖艾羅帝國並沒有從前的輝煌。
「您會在意聖艾羅帝國的存亡嗎?」
夏佐伊一連問道,面上似乎只是好奇而已。
賽加洛特聞言,輕笑一聲:「我為什麼要在意聖艾羅帝國的存亡。」
「至於聖教堂,只要創世神的光輝不滅,教廷永存,聖教堂可以在帝國,自然也可以建在其他地方。」
「帝國因為教廷而繁榮,教廷卻不會因為帝國而沒落。」
賽加洛特說的漫不經心,表情也沒有多餘的變化。
他雖然被譽為受到創世神的眷顧,可心中卻不見得對創世神懷有多少敬意。
教廷對於賽加洛特來說並不是必然的存在,也不是捆綁他的枷鎖,當有一天教廷的存在會阻礙他的想法。
賽加洛特不吝嗇讓教廷抽筋動骨般的做出改變。
正如教廷上下對賽加洛特都懷有著尊重且敬畏的心理。
沒有人能夠猜透他在想些什麼,教皇有著身為上位者所具備的天然的威嚴,睥睨而又強大。
當然,如果教皇冕下的身上沒有一個正在亂動的黑白胖糰子……
夏佐伊會覺得教皇冕下的形象、再配上這些話可以更加地深入人心。
熊貓幼崽不住地亂動哼唧,似乎又餓了。
賽加洛特疑惑地挑眉:「我記得這個幼崽剛剛才吃過。」
估計食物都還沒有完全消化。
夏佐伊讓尤狄特拿出一個空奶瓶給滾滾抱著玩。
這個奶瓶是他在亞彌國內研究出來的木質奶瓶,瓶口取用橡膠製作。
——恰好他在南面的一個領地裡發現了生長橡膠樹的林子。
而奶瓶的製作和生產將會在亞彌國以及周圍形成一個完整的產業鏈,可以進一步促進經濟的復甦和發展。
尤狄特抱走滾滾。
夏佐伊不經意地問道:「您不在意聖艾羅帝國的存亡,也不在意聖教堂會不會受到影響……」
「那在意什麼?」
賽加洛特:「我在意的事情不多。」
「從前幾乎沒有。」
「現在……卻有一個讓我時刻記掛在心裡的事情,這種體驗很新奇且令人沉迷。」
夏佐伊抿抿被海風吹得略微乾澀的唇:「您沉迷了?」
賽加洛特勾起嘴角,鎏金色的眼眸注視著對面的人:「我想,是的。」
我正在沉迷於其中,並放任自己,逐漸不可自拔。
「那和您……想要辦的事情有關嗎?」夏佐伊敏銳地問道。
那和我有關嗎?
他腦海里突然冒出這種想法,認真看向賽加洛特。
鹹濕的海風吹來,吹起教皇垂落在肩膀上的一縷頭髮,髮絲輕拂在臉頰上,又掠過教皇冕下紅潤的唇瓣。
夏佐伊在亞彌國期間又長高了幾分。
他心中倏地一動。
然後抬起手在賽加洛特難得詫異的目光下輕輕撩起那縷髮絲……
緊接著,他便如同小時候所做的一樣,將這縷不聽話的髮絲放在教皇冕下的身後。
但略有不同的是,夏佐伊故意用指腹彷彿不經意間擦過教皇的臉頰。
賽加洛特眉梢揚起。
夏佐伊表情不變地說:「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