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希望就有動力。

李越明和於晝負責安撫受害者家屬，便留在了醫院裡，林莫臨離開前留下足夠的符籙，如果貼在身上的符籙逐漸變得漆黑就要馬上進行替換。

「記得將符籙貼在他們的腹部……」林莫將需要注意的事項告訴淳于鄴。

周圍沒旁人，淳于鄴驀然攥緊林莫的手腕，低笑道：「你是不是也用這種辦法讓白時垣可以觸碰到你卻不會渾身疼痛？」

林莫：「沒有。」

「那是為什麼？」

淳于鄴用拇指摩擦著林莫的手腕，慢慢道：「我覺得，你知道原因。」

林莫瞄他一眼：「你猜猜看？」

淳于鄴眼鏡後的雙眸眯起：「是否對他而言，你是特殊的？」

「我為什麼對阿垣來說是特殊的？」林莫反問。

淳于鄴一時沒有說話，半響，鬆開林莫的手腕，不在意的來了句：「誰知道呢。」

林莫略微鼓了鼓一側的腮幫，瞪他一眼，轉身離開。

和狗男人說話真累人。

詢問蕭雪在京大投放藥丸的具體時間後，他們將當天的監控調出，確認那時的水管被哪個食堂引用。

對，京大有三個食堂，分別建在不同的院系外。

因為學校太大了，如果只有一個食堂，離著遠點的過去吃個飯就不剩多少時間返回上課。

「第三食堂，在建築系、歷史系、環境科學系附近。」孫學臣道。

所以，去第三食堂吃飯的學生多是這幾個院系裡的，但也不排除有些院系的學生為了食堂裡心儀的飯菜「千里迢迢」的趕來吃飯。

不過，範圍已經縮小。

林莫當即道：「找建築系考古系的學生來檢查。」

畢竟，他熟。

「那我們要如何檢查？」薛卓臨問。

湛聞霜：「以學校安排學生體檢的名義，抽血、掃描……可以的檢查的專案都做了。」

「是個不錯辦法。」

林莫說：「不過儀器興許檢測不出來什麼，最好是……用痋蟲來試驗。」

他在天興住持的身上搜出來一個藥瓶，裡面是包裹著痋蟲的藥丸，不知道他還有多少藏在羅水寺裡或其他地方，現在人死，也不得而知。

林莫嘆氣，活著還是有些價值的，畢竟很多事情都沒有交待清楚。

安排學生做體檢的事情還得湛聞霜和孟紀戎出面，利用職務之便與京大的校長溝通，而提供儀器等就由席晉謙處理。

準備妥當後，林莫將一隻痋蟲關在玻璃瓶裡。

「怎麼突然讓我們來做體檢，以前都沒有過……」

「這不是好事嗎，我看單子上的體檢專案還挺齊全，和去醫院做也差不多，既能知道身體狀況還省了一筆錢。」

「可我和男友約了今天出去，也不提早通知，臨時讓我們全過來……」

仲濘排在建築系的後面些，想起莫莫傳送的簡訊暗自皺眉。

「想什麼呢？」韋肖驍看他走神問道。

「沒什麼。」仲濘搖頭。

尹白薇排在旁邊的女隊裡，轉頭看了眼，似乎想和仲濘說話，前面開始叫到下一位，很快要輪到她。

此時，林莫坐在椅子上，觀察著玻璃瓶的痋蟲，瓶口上方接了一個密封的玻璃管，玻璃管的塞口用軟膠堵住，便於向裡面注射抽取的血液。

然而抽取了不少學生的血，挨個向裡面注入，痋蟲除了吞吃，一點異常的反應都沒有，反而越發的精神和健康。

蕭雪確定將裹著痋蟲的藥丸投放在了水裡，京大的師生也吃下去，可一點事情都沒有，林莫猜測，很可能是某些原因導致痋蟲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