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熟悉的稱呼，林莫的眼裡倏地湧出碩大的淚珠，唰唰的往下流，哭的不能自制，傷心不已。

「哇——」

解灼：「……」

他低啞深沉的嗓音一向能引得人骨頭都酥了，未料想，這回踢到鈦合金鐵板，碰的腳趾骨都開始生疼，疲憊的彷彿背著一座喜馬拉雅山負重前行，讓人深深的想嘆氣。

怎麼……就哭了呢。

其他人也被林莫突如其來的嚎哭嚇了一跳，上前安慰，林莫的哭聲卻戛然而止，揉揉眼睛，頗為無辜道：「渴了。」

「…………」

方才劍拔弩張的氣氛總算緩和些。

林莫手裡捧著水杯，坐在一個完好無損的椅子上，眼神呆滯，小口小口的喝著，其他人分坐一旁，彼此防備。

解灼嗤笑一聲：「要不要這樣啊，你們若是也想，我可以大方的分享，一起來啊。」

他說話沒頭沒尾，湛聞霜等人卻理解了是什麼意思。

唐衍初神情冷道：「小莫不是你的玩物。」

解灼摸著下巴想了想：「唔，要說玩物，現在是我被他玩兒的厲害吧。」

林莫乖巧喝水，置若罔聞。

湛聞霜：「你有什麼資格分享，本就不是你的。」

解灼嗤道：「難道就是你們的嗎？」

「嗯。」

旁邊驀然傳來一聲肯定的回答。

解灼倏地轉頭，林莫依舊在慢慢抿著水，好似剛才的聲音不是他發出來的，見他望過來，還回以一個略迷茫的小眼神。

孟紀戎笑了笑，問：「莫莫，你說，你是誰的呢？」

「誰的？」林莫鸚鵡學舌般的重複。

孟紀戎引導：「你是我的嗎？」

「是。」林莫牙齒磕著杯子回答。

「你是我的！莫莫。」仲濘皺眉道。

林莫眯眼笑起：「是。」

唐衍初：「小莫，你不是說過和我天下第一最最好嗎？你是我的。」

「是。」

湛聞霜冷眼瞥向他人：「小莫醉了，他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孟紀戎笑道：「是啊，他只有一個人，也只可能屬於一個人。」

「現在這種情況，想必各位都不會甘願的退出，不如我們幾個，也玩個遊戲？」

解灼分外感興趣：「你想怎麼玩？誰贏了歸誰嗎？」

席晉謙：「莫莫不是一件東西，憑什麼由你們來決定他屬於誰。」

林莫眼神迷茫，極其認真的點頭：「對，我不是東西。」

「噗。」解灼忍不住笑。

唐衍初等人無奈。

席晉謙沉默一會兒，伸手按住林莫的肩膀，轉過來，正對著他，眼眸深沉：「莫莫，人的心不能分成幾瓣，分出去一點都不可以，感情是需要認真對待的，我相信你不是將感情當成玩物的人，所以……你到底喜歡誰？」

「告訴我，好嗎？」

林莫眨眨眼，「喜歡誰？」

「你喜歡誰？」席晉謙再一次道。

林莫捂住胸口，眼睛裡慢慢升起薄霧，「喜歡，阿凌啊。」

席晉謙的身體驀然僵住。

解灼與孟紀戎臉上的笑意隱去，湛聞霜仲濘唐衍初臉色低沉的可怕，手指驀地攥緊。

阿凌……又是誰……

林莫呢喃著：「想阿凌，想阿凌，好想阿凌啊。」

「他是誰。」席晉謙艱難道。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錘子重重砸穿，尖刀刺穿，生硬的鑽了幾個孔洞，窒息般的疼痛湧上，快要不能呼吸。

林莫從來沒有明確的對他說喜歡，表現的卻親暱無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