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拆遷本來是好事,會讓村民們的日子更好過。可有些人就是沉不住氣,還沒等拆遷,便開始大手大腳花錢。
有人迷上了買彩票,有人沉迷於賭博,有人開始找小三兒,都覺得自己快要有錢了,提前透支起來,有錢的花得爽快,沒錢地借得痛快。
村裡的風氣也變了,以前人們都忙著掙錢,早出晚歸,一刻不停閒,可現在,很多人消極怠工,不再拼命工作,偷奸耍滑,無所事事。
周邊的工作都被外來的打工人員搶走,村民不以為恥,反而覺得很自豪。
下了公交車,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白雪漫的村子,村子周圍都是寬敞的大馬路,馬路上車來車往,馬路對面便是高樓大廈,一層層格子間密密麻麻。
整個村子便被這些高樓大廈圍著。
村子裡修了水泥路,路邊停滿了小汽車。
村民們三三兩兩躲在陰涼下打牌下棋。
兩人還沒走到村頭,大老遠看到劉遠的爸爸媽媽正手拉著手站在路邊,翹首以盼。
一個身材高大,一個身形嬌弱,看上特別般配。
劉遠嫌棄地撇撇嘴,嘲笑道:「這兩口子,都多大年紀的人了,還這麼黏乎,也不怕村裡人笑話。再說了,我都多大的人了,還用得著接嗎?」
嘴上這麼說著,可臉上的笑容卻慢慢浮現,嘴角越咧越大,看得出來,他很高興。
白雪漫嫌棄地瞥了劉遠一眼,調侃道:「我看你明明很高興嘛。行了,小寶貝,快點撲進你爸爸媽媽的懷裡,好好地撒撒嬌吧。」
她簡直嫉妒死劉遠了,這麼大了還被父母捧在手心裡,不像她,回到家沒人疼沒人愛。
劉遠加快了腳步,很快走到他爸媽面前,「你們竟然會出來迎接我,太難得了。」
說著,他將給爸媽買的禮物遞了過去。
劉媽媽高度近視,即便戴著高度眼鏡,也看不清東西。
直到劉遠走到她面前,開口說話,她才用手託了託眼鏡,嫌棄道:「原來是你啊,真是的,害我白高興一場。」
聲音柔柔的,糯糯的,優雅動聽,連翻白眼都透著一股子嬌柔勁兒。
劉遠臉一僵,嘴角一抽,忍著火氣問道:「是我不對嗎?你們在這裡不是等我還等誰?」
劉爸爸也託了託眼鏡,壓根兒沒看劉遠一眼,伸著脖子繼續張望,解釋道:「當然是等你妹妹,我家小寶貝說今天回來,怎麼還沒到呢?」
聲音不急不躁,低沉穩重,讓人覺得格外可靠。
看到白雪漫,劉爸爸和劉媽媽跟她寒暄了幾句,又翹首以盼。
劉遠就這麼被他爸媽給無視了。
白雪漫輕咳一聲,扭頭看向一邊,想笑不敢笑,忍得很辛苦。
劉遠真的是個幸福的孩子,雙親俱在,家庭和睦。
劉遠的爸爸和媽媽都是老師,一個教物理,一個教語文,一文一理,算是絕佳情侶。
爸爸劉偉明,踏實能幹,風趣幽默,喜歡講冷笑話,別人還沒笑,他自己已經笑得不可自已,這樣的性格實在可愛。
除了上課,他業餘時間喜歡研究發明各種實用的小物件,在學校非常搶手。
在家裡,他寵妻護女,是典型的妻管嚴,女兒奴。
媽媽劉如月,溫柔賢惠,打扮淑女,跟劉偉明感情特別好。
丈夫在身邊時,她是柔弱愛撒嬌的小公主,丈夫不在身邊時,她是無所不能的女漢子。
兩夫妻的智商和情商都很高,待人接物圓融豁達,在村裡很受尊敬。
再加上夫妻感情好,兒女雙全,過得一直很幸福。
劉遠的妹妹劉文文今年12歲,剛升入初中,選擇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