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如月笑得很俏皮,打趣道:「漫漫,你說我們家劉遠這麼笨,這麼憨,能找到好姑娘嗎?」
劉偉明也假裝嘆氣,附和道:「我看懸。」
劉遠又羞又惱,臉更紅了,梳洗打扮的時候一直朝白雪漫使眼色,甚至還偷偷用手指指她,讓她趕快轉移話題。
白雪漫就不,繼續道:「叔叔,阿姨,劉遠的眼光可高了,喜歡我們的女生可是我們學校校花級別的,漂亮,知性,比我強多了。」
劉如月一臉不可置信,「漫漫,真的嗎?我家兒子志向還挺高遠,你以後可要幫他掌掌眼,阿姨信得過你的眼光。」
白雪漫拍拍胸脯,笑道:「阿姨放心,我一定幫忙。」
劉文文看大家說說笑笑,臉色變得越發陰沉,好像覺得自己被冷落了,走上前大聲說道:「媽,白雪漫這樣的兒媳婦你也敢要?她媽媽有精神病,發作起來六親不認,跟個智障似的,村裡誰不知道?我聽說這種病遺傳,她說不定也遺傳了這種精神病基因,只不過現在還沒犯病而已,萬一以後犯病了,有你和我爸受的,你們真想要這麼一個精神病兒媳婦?」
她這幾句話瞬間讓劉偉明,劉如月和劉遠變了臉色,三人面面相覷,目光遲疑地移到白雪漫身上,卻又不敢對上她的視線,又飛快地移走。
屋裡鴉雀無聲,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還是劉遠率先反應過來,走到劉文文面前,一巴掌狠狠扇在她後腦勺上,力度極大,打得劉文文差點趴倒在地上,怒道:「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不會說話就給我滾蛋。」
劉文文被打疼了,雙眸含淚,泫然欲泣,她緊緊咬著唇,忍著淚,倔強地不肯哭出來,陰鬱的目光狠狠瞪向劉遠,那目光幾乎要殺人了。
劉偉明一看寶貝閨女被打了,心疼地直皺眉頭,可他到底沒有立刻安撫女兒,而是用不贊成的眼光看著她。
劉如月無奈地看了劉文文一眼,趕緊跟白雪漫道歉,「漫漫,小文這孩子不懂事胡說八道,你不要介意,阿姨跟你道歉那個,你媽媽的病不是天生的,是後來才得的,不會遺傳的,你放心。」
白雪漫毫不在意地笑道:「阿姨,沒事,童言無忌,我不會放在心上,您不用道歉,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有些人說話就是不經大腦,難聽至極,劉文文絕對是其中的翹楚,一句話噎死人。白雪漫瞭解劉文文的性格,自然不會跟她計較。
只不過,媽媽是白雪漫心頭的隱痛,每當別人提起媽媽的病,她雖然表面上強裝樂觀,但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漫漫長,漫漫短,你們既然這麼喜歡她,還要我這個女兒幹什麼。」劉文文憤憤然說著,「騰騰騰」跑到樓上去了。很快,傳來「啪」的一聲摔門聲。
「你看這孩子,真不懂事。」劉偉明搓了搓手,長長嘆了口氣,「漫漫,你不要介意,這孩子不是針對你,只不過今天被我和你阿姨說了幾句,心裡正不痛快,這才對你沒大沒小,真是對不住,希望你不要怪她。」
看劉偉明一臉歉意,白雪漫笑道:「叔叔,您不要再道歉了,我不會跟她計較的。」
「菜兒,這事兒不怪你,都怪我爸媽,經常在小文面前說,漫漫姐怎麼怎麼樣,學習多好,多堅強之類的話,小文正處於青春叛逆期,自然不願意聽這些話,覺得都是你的錯,所以才不喜歡你,針對你,沒事,別理她,咱們吃飯。」
劉遠洗漱完畢,忙著端盤子端碗。
除了是個學渣之外,劉遠絕對是個好孩子,不抽菸不喝酒,不惹事不鬧事,長得帥氣,性格開朗,心胸寬廣,能屈能伸,特別討長輩和女孩子的喜歡。
白雪漫更是以有這個好朋友而自豪。
而且,劉遠的耳朵和眼睛很像爸爸,鼻子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