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說在夜總會。”
“好!我說你在7——eleven做大夜班。”
文若蓮笑笑。
“南南還聽話吧?有沒有吵鬧?”
“吵翻天了,他好像不能體會我這個乾媽對他的愛,沒事就哭著要找你。”葉秋說著又打了個哈欠。
“他對我們倆都是一樣的印象,哪會挑什麼人?小孩子嘛!哭鬧是他們的日常功課。”
“也許吧!”葉秋也笑了。“他嘴裡又冒出兩顆牙,白白小小的真可愛。”
她們開始聊起孩子了,還到床邊看著孩子的睡臉傻笑,直到五點,小南南睜開惺忪的眼睛,並顫抖著嘴唇準備大哭。
稍微閒暇了些,所以曲南星又想起文若蓮和她的孩子。現在,他想起他們的次數已經少多了。
一年了,他問過所有的航空公司,也找了私家偵探查過她可能出現的任何地方,就是一點訊息也沒有。
看來他先前的猜測是錯的,文若蓮並未打算拿孩子來向他要求什麼,否則她何必逃?而她就這麼消失更讓他確信孩子是他的骨肉,只是為了某種原因,她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
埋怨誰都是枉然。雖然龍威也對自己的大意感到沮喪,曲南星卻把一切推給巧合;太多事都湊在—起,文若蓮才有機會逃開。
他的尋覓網仍張著,雖然渺無音訊,曲南星卻仍然不放棄。她帶著他的孩子躲著他,只要是男人都無法忍受這個。
他雖這麼告訴自己,偶爾卻懷疑起它的真實性,然後他又替自己辯白,要自己相信見文若蓮不過是因為他們還有未解決的問題該說清楚。
這—年他特別累,不僅是因為受傷後堆積了太多工作待辦,還因為心中懸著文若蓮那件事以致無法集中精神。龍威說員工們全為了他近一年來沒有女伴而議論紛紛,令他覺得好笑。真羨慕他們沒有筋疲力盡的經驗,他開始希望自己也有這樣的閒情逸致注意這些芝麻綠豆大的事。
秘書按對講機提醒他晚上的應酬是一筆很重要的生意,對方在他受傷期間給了他所有的方便,是以他也不便推拒生意談成後的慶祝活動。
要龍威一起去吧!熱鬧的地方—向有安全上的顧慮。
曲南星嘆口氣疲倦地靠向椅背,祈禱今晚的活動可以儘早結束;雖然他不是容易入睡的人,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對他來說已是一種奢侈的享受。
文若蓮實在很厭惡阿為那種不懷好意的眼光。打從她一走進店裡,他就不時曖昧地盯著她,口中還咕咕噥噥個不停。
雖然她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走進吧檯的,看見阿為還是打心裡升起一股逃走的念頭。她真想在離他遠一點的地方管帳。不用聽他的穢言穢語是最美好的事了。
“喲!你那是什麼眼神啊?”阿為似乎就是存心找她麻煩。“把我當嫜螂看是吧?你以為你多幹淨?我說過你是婊子,你不也預設了?——哇!生氣了?臉紅得像顆蘋果一樣,真想咬一口看是什麼味道。”他淫穢地笑了,還故意向她靠近。
文若蓮嚇得把筆掉在地上。見她蹲下去撿,阿為笑得更噁心了。
“怎麼?以為我要摸你而太興奮了是嗎?”
此時店裡忽然熱鬧起來,好像有一批重要的客人光臨,連經理都熱誠地跑出來招呼,阿為也因此暫時收起他下流的面孔擺出一副職業調酒師的模樣。
文若蓮終於鬆了—口氣;阿為要開始忙了,他至少有—陣子不會來煩她。
她站起來,看見店裡有一大群西裝筆挺的人,每個人看起來都來頭不小,經理會那麼緊張不是沒有理由的。
舞小姐娜娜翩翩來到她身邊,難掩興奮的語氣說:
“老天!真是太緊張了!”
文若蓮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