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地站起來直奔浴室。
蒔蒔被他驚人的速度嚇了一跳。不知道奧運要如何報名,她老公絕對可以奪下百米冠軍!
在她尚搞不清楚狀況時,子易又重新坐回她身邊。剛剛只顧著罵人,沒仔細注意,現在才發現,他的臉色青得嚇人。
“你怎麼啦!是不是又發燒了?你看你還在發抖。”她關心地伸手探探他的額頭。
“是有點拉肚子。”
發燒十拉肚子十夏天= ——
“你得了登革熱!”這些症狀符合登革熱的病狀,而且現在正在流行,快點阿扁兄的電話幾號。
子易向她走近一步。
她立即跳高五尺遠。“停!你千萬別靠近我、接近我、觸碰我、撫摸我,連口水都別朝這邊噴。”蒔蒔驚恐地和他劃清界線。
他差點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乖乖,她的聯想還真不是普通的快、廣、深、遠。
“只是吃壞肚子。”他儘量不讓上揚的嘴角洩露他的笑意。
“真的?”男人有時很死要面子,寧肯死不屈,可以相信嗎?
“真的。”‘難道他就一副被白線斑蚊叮到的衰樣嗎?
“早說嘛!”他呼了一口氣。
他從來就沒說過或誤導她,是她自己自導自演。
“你吃了什麼壞東西?”
她煮的粥。可是他不敢把事實說出來。“都怪書棋胡亂拿了東西請我吃的緣故!”老天爺原諒他吧!這算是善意的謊言,而且是書棋帶蒔蒔進來找他的,也算說對了一半。
“要不要吃徵露丸?”蒔蒔在門外大喊。
子易在廁所裡苦笑,這一天下來,他已經快虛脫了。
他再一次覺得,愛她的代價真的很大、很苦、很無奈……
第八章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陽光普照、天氣好得不得了的連續假期。子易非但沒出門遊玩,連在家也沒個好覺可睡,一早便被挖起來搬東搬西,累得像狗一樣喘。
“西北方:年星飛臨,土氣過旺煞氣過盛,故應做重金洩土之法,在牆上貼面大鏡子。”“風水師”駱蒔蒔面對牆壁搖頭晃腦念出一篇頭頭是道的文句。“你快來做呀!”
又是這句話!跟一個只會動口不動手的懶人住在一起,聽到那五個字的機率是百分之九十九,剩下那可愛的百分之一是在她睡死了,連夢話都說不出來時才可倖免。
子易鏡子尚未裝好,“風水師”蒔蒔的指示又下來了。
“東南方與流年三碧木星飛臨,且向星相剋,會有是非官訟不利的事發生,應該在門前擺花臺,且門漆黃色。”
哦!五字真言又要出現了。
“你快來做呀!”
他真想拿剪刀剪碎她手上那本“選吉利宅看好風水”再用馬桶衝它個一乾二淨。然後寄一顆原子彈給那個著作人,轟掉他的胡言亂言!
“嗯!差不多了。”蒔蒔環視客廳,滿意地點頭。
喲呵!子易想舉起疲備的雙臂,用力歡呼一聲。
“好啦!我們去弄房間吧!”她把書翻至主臥室的部分。
“什麼!還沒好?”他拍拍額頭倒向沙發。
蒔蒔理所當然的回頭。“還有廚房和廁所呢!”
他決定省下咒罵作者的精力,全副傾注在應付蒔蒔的指揮上,這樣子比較實際——
“床要推過來一點,不能擺在梁下,會作惡夢。”蒔蒔翻書照念。
“櫃子不能面對門,會漏財。”她乾脆站上椅子指揮。
“梳妝檯要放在南方,才會運好。”
她東看看西看看,“好啦,現在,現在換書房吧!”
“我去喝口水。”子易藉此偷空休息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