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冷笑兩聲,任誰都能聽出他笑聲中的刺骨寒意。
刑剛執掌執法殿數百年,已經有上百年沒有看到敢質疑他判決的人,如今被幽蘭牧如此當面質疑回頂,不由臉色轉青,威勢逼人。
“你是說我判罰不明嗎?”刑剛沉著聲音問道。
眾人聽著那壓抑到極點的聲音,不由輕顫了一下身子,相互對視一眼,悄悄向後退了幾步,儘量從冷麵師叔的視野中離開,以免被牽連進去,他們知道冷麵師叔發怒了,後果很嚴重。
“弟子不敢,但弟子認為師叔未經調查就斷然判下刑罰,弟子口服心不服。”
眾人額頭開始有些冒汗,這哪裡是口服心不服,明明就是口不服,心也不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刑剛那輕蔑、厭惡的眼神,幽蘭牧心中有氣,迎著刑剛的目光直視,沒有任何退避之意。
刑剛盯著幽蘭牧看了一會兒,厚嘴唇微張,冷聲道“好,今天我就讓你心服口服,天璇宗以法治宗,即不會冤枉一個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忤逆的弟子。”
“你,把剛才事情的經過說一遍。”刑剛食指斜指向站在周圍的一名黑衣弟子。
被刑剛指到的那個人頓時嚇了一跳,哆嗦著嘴巴說道“弟子…弟子…”
刑剛怒目一瞪,喝道“說!”
刑剛這句喊得十分有力,聲勢驚人,憑空炸響的喝喊聲震的周圍空氣一顫,所有人都感覺被空氣重重的推了一下。
那名直面刑剛怒意的黑衣弟子更是嚇得差點暈了過去,好似靈魂都快要離體昇天,最後在刑剛懾人的目光中將事情經過結結巴巴的說了一遍。
聽完事情緣由,刑剛臉色越來越難看,如果真按這名弟子所說,那他可真就是判錯了。刑剛又接連點了幾人詢問,結果他們回話的內容都是一模一樣,幽蘭牧確實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事情也不是他挑起來的。
刑剛臉色十分難看,由青轉黑,誰都能看出他此刻正強壓著心中的怒火,隨時都有可能放出火山爆發的威勢。
“你們很好……”刑剛微抖著厚嘴唇輕聲道,這聲猶如晴天驚雷炸在眾人耳旁,嚇得所有人都跪了下去,空曠的廣場上只有幽蘭牧一人挺著脊樑站在那裡,可這站著的單薄背影卻讓刑剛臉上火辣辣的。
“所有在內堂大殿前面喧譁的人扣除半年修煉用度!”刑剛滿臉煞氣的喝道,隨後大甩袖袍,走進了內堂,一片哀號聲隨即在刑剛身後響起。
霎那間,無數道仇恨的目光凝聚到幽蘭牧身上。
幽蘭牧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知道這回樑子結大了,在場數十人就他一個人沒有受罰,那可是整整半年的修煉用度。
“小子,你是哪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害的兄弟們沒了半年的靈丹,你怎麼解釋。”
“對,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否則你今天就別想離開這裡!”
幽蘭牧冷眼環視眾人,道“解釋?你們嘲笑我的坐騎引來師叔責罰,還要什麼解釋。”
幽蘭牧這句話說出去,立時在人群中炸起了鍋。
“好猖狂的小子,絕不能放他離開。”
“給他點顏色看看。”
眾人群情激奮,快步上前將幽蘭牧給圍了起來,氣勢壓人。
“一個新晉內堂的雛兒也敢在師兄面前擺譜,馬上跪下來道歉,否則今天就讓你橫著離開。”
幾名目光不善弟子揉著拳頭靠了上來,雙方距離漸漸接近安全的底線。
大黑鳥見眾人攜勢而來,絲毫沒有退卻,反而張開佈滿傷痕的翅膀,發出激昂的啼叫聲,似一名士兵在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