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最近這段日子我的壓力太大了。”
這位國王陛下抱歉地說道。
斯洛佛哥國王安東尼奧算不上一位明君,但是和塞巴斯蒂安相比,他還算比較理智。
“陛下,我們都能夠理解您的心情,不僅是您,我們身上的壓力也不小。”
說這話的是一位年邁的騎士,此人站在最前面一排,地位絕對顯赫。
“在夏馬恩,我們前後損失三萬人馬,那全部都是最精銳的部隊,再加上我們嚴重缺糧,現在國內人心惶惶,夏馬恩的反攻又來得如此猛烈,而且他們明顯是要破壞,好像並不打算強攻任何一座防禦嚴密的城堡,這造成了巨大的恐慌。”
“夏馬恩人的攻勢非常兇猛,風格有點像蠻族,能搶則槍,搶不走就一把火燒掉……這是報復,赤裸裸的報復。”
旁邊一位大臣嘆息著說道。
“現在就連王城裡都傳說夏馬恩人的殘暴,聽說他們每攻破一處領地,就會把那裡的男人全部都殺掉,女人和孩子會被抓回去。如果不想辦法制止這種恐慌的話,我怕會出更大的亂子。”
另外一位大臣也插嘴說道。
“我不是來聽你們訴苦的。”
安東尼奧搖著他那顆微禿的腦袋,一連憂鬱,他也知道情況很糟糕。
“夏馬恩人雖然一個勁地破壞,不過他們不敢離邊境太遠,過一陣子就沒事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糧食,我擔心他們不停地派兵騷擾,不停地打擊我們計程車氣,等到我們糧食耗盡的時候,再突然發起進攻。”
這次開口的又是那位老騎士。
“糧食你們不用管,我有辦法解決。”
安東尼奧咬牙說道。他和塞巴斯蒂安不一樣,為了保住國家,他願意付出代價。
他知道法羅迪家族強逼帕斯特米拉拿出將近一半的糧食,其中只有一部分給了塞巴斯蒂安。另外一半就藏在斯洛佛哥和帕斯特米拉邊境的某個地方,只要他能夠付出讓法羅迪家族滿意的代價,他應該可以分到一小半。
“如果糧食不成問題的話,那麼我們就用不著擔心了,夏馬恩人表現得那麼兇殘,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震懾我們,不過更大部分恐怕是做給帕斯特米拉人看,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那裡才是他們主攻的目標。”
老騎士看得異常明白,他並不是從政治方面考慮才得出這樣的結論,純粹是出於戰略上的考量。
斯洛佛哥和夏馬恩只有一部分相連,正面邊境全場不超過六十公里,還都是大山。想從這樣一個豁口打進來,不只困難,還是極度冒險的做法。只要斯洛佛哥和帕斯特米拉聯手,很容易就可以把這個豁口合上,讓進入斯洛佛哥的夏馬恩軍隊有來無回。
那個小牧師是個很精明的人物,根本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所以此刻如同瘋狗一般狂猛的撲咬,根本就是另有目的。和夏馬恩接壤的,除了斯洛佛哥就只有帕斯特米拉,很容易得出剛才的結論。
“我也是這樣認為。”
旁邊一位上了年紀的大臣開口說道:“不過這件事我們清楚就夠了,沒必要對外面的人解釋,就讓民眾繼續恐慌一段時間吧。”
說話的這個人素有智者的名聲,所以他的話立刻得到眾人的贊同。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現在斯洛佛哥局勢緊張,法羅迪家族不想失去一個堅定的盟友的話,應該會給一點東西,甚至派遣援軍過來,可一旦斯洛佛哥的局勢沒那麼緊張,反倒是帕斯特米拉岌岌可危,法羅迪家族說不定會逼著他們援救帕斯特米拉,這豈不是自尋煩惱?
“我們還要向佩爾蒙德求援。”
老騎士補充道。
“是啊,這次北上援助塞巴斯蒂安是法羅迪家族的提議,最後那一仗的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