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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的答案太明顯，宋學嘉卻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皺眉撇嘴，看她為難的樣子，韓正元降低了問題的難度，“至少你有沒愛過我？有沒有動過真的感情？哪怕就那麼一點點。”他把過字說的很重，哪怕是個過去式也好。

“你想要什麼樣的答案？”她摟摟衣領，“我們都年輕過，動過情也不稀奇啊，就像你有過那麼多女朋友，都是沒有感情玩玩的嗎？韓正元，我們都是一樣的。”我們都一樣，她想表達的是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知道他愛自己有多深，自己愛這男人也和他一樣深吧！

都一樣嗎？是指自己對她的感情，還是指自己對以前女朋友的感情呢？也許是後者吧，不是說了都年輕過，年輕的可以不負責任。她可以永遠都那麼雲淡風輕嗎？自己這回學不會雲淡風輕了嗎？這樣也好，他也可以放下了。“宋學嘉，我愛過你。”他再次把過字說的特別清晰，彷彿一個告別儀式。“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她會給他一個微笑，想象自己是站在廣場和永尾完治分手的赤名莉香，要走得瀟灑。

“那好，有事電話聯絡吧。”他點頭，希望這樣就可以把心疼降到最低點。

“嗯。”

就這樣分開，只是，他們都根本沒有留對方的電話號碼。

招待所的小院裡，韓正元點燃了久違的香菸，只是看著那一點點的火光。張翔寧已經是梨花帶雨，“我不行嗎？我們從新開始不行嗎？”

“不行，這兩年，我說這兩個字已經夠多了。”今天已經很累了，實在不想再應付這個姐姐。

“我們原來那個互相喜歡，我們是對方的初戀，怎麼就不行哪？”她撲上來抓著韓正元的胳膊，自從再次見到宋學嘉，她就豁出來拼一次了。

韓正元扔掉那隻煙，扶穩她的肩膀，“聽好。我當初之所以追你，第一因為我太年輕，第二因為我那個時候就喜歡她，而她的初戀卻不是我，為了報復，我才找上你。”他知道自己現在有多殘酷，那個時候他不可能對張翔寧完全沒感覺，畢竟喜歡優秀的女孩子是大多男孩子的習慣。但是，讓她死心彷彿才是對她最好的做法，“所以，你別再浪費時間在我身上，我就算以後娶老婆，這個人也不會是你，因為你會讓我想起她。”他突然想，如果宋學嘉聽到這些會不會罵他狼心狗肺不是東西？這一恍惚就讓人有機可乘了。

啪！響亮的耳光刺穿了夜空，張翔寧連夜離開了S市。

再接下來的會議開的非常順利，宋學嘉也開始踴躍參與，韓正元也給了不少的意見。他們倆人的關係大家也都隱約明白了，無需點破，另外張翔寧的離開也讓大家不必那麼尷尬。於是合同簽了，訂單下了，經過兩個多禮拜的會議終於功德圓滿了。

韓正元再次踏上H市的土地，已經是春節了，喜慶的氣氛沒能讓他輕鬆起來。

四十七、那個春節

2009年的春節裡，雖然鞭炮聲稀稀拉拉，但是大紅燈籠，紅紅火火的對聯還是昭示著人們對新一年的熱切期盼，為作別那不順利的一年迎接新的開始。

陸春蘭跟丈夫李建貼好春聯，雖然人丁單薄，可年還是一樣過。夫妻倆坐在飯桌邊看著照片，李健說：“看照片就能看得這麼春光燦爛的。還說要把孩子掃地出門，最後還不是捨不得。”

陸春蘭點頭，拇指輕輕的擦著相架的玻璃面，“那你說，女兒是我親生的。要不是之前我想不通，也不至於讓她坐月子的時候都沒個人照顧。”

“那學嘉今年回來過年，你可好好補償一下吧！”說完他低頭看看照片上沒有牙的宋蓄，嘆口氣說：“可惜孩子不能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