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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老宅,騎上腳踏車一陣風地趕出了村子。

第十章 風起雲湧的日子8)

銀行氣走後,振富和桃子的叫陣仍舊持續了一陣子。直到膽戰心驚的豁牙子又是央求,又是勸哄,才算把倆人拉扯開來。桃子撂下一句話,說,你們想欺負誰人都成。想要欺負我的人,現今兒還沒生下來呢。說罷,她一把抱起晨晨,氣咻咻地回了西院。

振富被桃子最後的話氣傻了。他愣怔了半天,大張著嘴巴,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末了,振富羞憤難當,哆哆嗦嗦地恨道,你等著,等洋行回來哩,我要不叫他收拾收拾這個母夜叉,就不在世上處事為人了呢。

豁牙子不敢再出聲。她無言地進到鍋屋裡,收拾著尚未洗刷的鍋碗瓢盆。

振富在家裡呆不住了。他悶悶地出了院門,想到街面上遛遛,散散悶氣。剛拐過後屋牆,就一眼瞥見了銀行家院落。一種久違了的微妙情感,悄然襲上了他的心頭。

他想起了這個院落裡的女主人,想起了香草,想起了她的諸般好來。她的身段,她的長相兒,她的慈善,她的嬌柔可人;她曾給予過自己的恩澤雨露,她現今兒的自持和自重,讓振富從內心裡感激她,敬重她,掛念她。與霸氣十足又刁鑽任性的桃子比較起來,香草是個慈人,是個讓人敬又讓人愛的柔順女人,是他振富心目中唯一一尊暗地裡敬拜著的活菩薩。

這樣想來,振富越發記恨起了桃子。覺得她就是李家的災星,是自己的剋星。香草則成了李家的善人,是自己的大救星一般的慈人。

他不自覺地來到銀行家門前。猶豫了片刻,還是順手摘下了褲腰上掛著的一串鑰匙,開啟了門鎖,悄悄地推門踏進了這座有些荒蕪的院落。

院子裡長著一些野草,在月光下隨風搖晃著,晃出了一叢叢的陰影來。他又開啟了堂屋門。屋裡的潮氣撲面而來,混雜著濃重的黴腐氣息。振富也不拉亮電燈,就這麼神不守舍地呆立在屋子裡。似乎在追想著已經十分遙遠的事情,並試圖感受著早已不在的體驗。

隨之,他又進到了裡間。

透過窗戶,有清澈的月光對映進來,屋內的物件模模糊糊地呈現出來。傢俱的擺設還是老樣子,只是牆旮旯裡多堆放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牆壁上現出模糊的紋印。牆角上的一道紋印更清晰些,有一指來寬,像條灰不溜鰍的蛇影,垂直倒掛在那裡。想是座落在漏沙地兒的地基如振富一直以來擔驚的那樣,開始慢慢下沉了,才扯得半片屋子下墜,拽裂了牆體所致。儘管他也在牆外進行了必要地加固,依靠著外山牆築起了一座石砌的頂柱。看來,這樣的辦法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頂柱與牆體仍舊在不停地緩慢下沉著。

那張曾讓他失魂落魄的大床,依然穩穩地安置在靠西南牆的一角。被褥已被齊整地疊起,堆放在床的一頭,上面罩著一面床單。他茫然地坐在床沿上,心裡莫名地一陣悸動。顫得他渾身乏力,呼吸不暢。他閉上了眼睛,腦袋裡重又映現出當年那一幕幕久已不敢企及的景象來。

第十章 風起雲湧的日子9)

振富開始不能自控地放縱著自己的念想,把記憶的旋鈕轉到了數年前那些個日子裡,且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他下意識地解開束腰繩,把沾滿罪惡的手掌伸進了腿襠裡,攥住了那堆漸已腫脹起來的根卵兒。藉著腦殼兒裡翻騰著的麻亂思緒,他又開始了久已生疏淡忘了的**。直到半硬半軟的男根無力地洩了後,他似乎才恍然明白過來,自己剛才都做了些啥兒,幹了些啥兒。

他有些悲哀地仰躺在床上,拼命壓抑住胸中業已湧起的一股強勁酸楚,憋著勁兒地哽咽著,怕敢讓嘴裡的聲音冒將出來。此時,他的兩行老淚已然滑過了粗糙面頰,在朦朧的月光下,閃著一絲清冷的光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