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不是她身上有啥毛病。姚大夫也把了脈,還給做了身體檢查,把她羞得差點兒去尋死,最終也沒能查出啥問題。姚大夫叫她男人也來查查。她男人說啥兒也不幹,說我一個大老爺們兒,身子骨壯實得能把水牛扳倒,就是一天做上三次事,也不會綿軟了的,咋就會有毛病了吶。回到家後,他就四處討生育的土方子,拿大把大把的苦藥吃。直到把家底兒折騰光了,還欠下了一屁股債,也是沒能把病醫好。男人心灰意冷了,整日愁眉苦臉,心裡堵得像塊石頭。不久,他便得了一場大病,一病不起,不長時日就沒了。
說到這裡,婆娘淚流滿面。她對酸棗說,你娶了我,也不能給你留下種兒,你可別怨我無能哦。我就是下不了蛋,才鬧到這步田地的。要是你也嫌棄我,給我罪受,我只有去尋死一條道可走呀。
酸棗緊緊地摟住婆娘,說,你放心哩。自打前一個女人沒了,我這心也就死哩,從不想還要啥後人,也沒想到還會有女人願意陪自己過日月。我偷偷攢了一小瓶敵敵畏,就藏在床頭的牆縫裡。總想著哪天自己走不動了,不能照顧自己了,就把瓶子摸出來,仰脖喝下去。死後,任由村人隨便挖個土坑,把自己埋哩。就算隨隨便便把這臭身子扔進山裡,讓狼吃了鷹啄了,也就完事哩,哪兒還敢想盼著有婆娘有後人哦。也就是東院裡的侄媳婦人好心熱,可憐我一個人悽惶,就四處替我想著尋著,才撮就了這門好事。我早心滿意足哩,喜都喜不夠,咋兒還會嫌棄哦。等再苦上兩年,憑咱的力氣,重新建起座院落,咱就可以舒舒服服地住進自個兒的家裡。不會這麼長久地呆在人家的屋裡不走,弄得心裡七上八下地不坦然。
婆娘問道,我看,東院裡的可是挺精明的主兒呀。嘴皮子又厲害,做事也霸道些,說一不二的。不會急急地就趕咱走吧。
酸棗笑道,不會呀。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外強內柔的女菩薩。不等咱蓋起了房,她是不會趕咱走的。
婆娘不放心地回道,靠誰人也不如靠自己踏實。咱還是抓緊籌自家的房。免得日子長了,弄出景兒來。
就這麼絮絮叨叨地說了大半夜,倆人也不覺睏倦,反而精神見長。婆娘的身子在酸棗一遍又一遍耐心仔細地撫摩下,漸漸恢復了上床時的飢渴狀態。呼吸又見粗重,周身又起燥熱。
她顫顫地問酸棗,還能做麼。
酸棗歡快地應道,行哩,行哩。
這一次,倆人不再像初時那樣飢不擇食地去做,而是努力調集頭腦中曾經儲存積累起的經驗,盡心地做好做足前期的預備動作。酸棗一口含住了婆娘乾癟的奶頭,緩慢而強勁地tian咂著,把婆娘的嬌聲顫語吸出來,丟滿嶄新的床單上。婆娘也不甘被動,強忍著被男人咂出的****的快意,把手伸進男人襠裡,攥住累垂的一堆兒,像揉麵團一樣地輕揉著。把男人的筋兒肉兒也揉硬了,也揉爆了。揉出了水份,揉出了光火,燒遍了周身,烤焦了兩顆心魂。
倆人再一次翻滾在一起,撕纏在一起,依偎在一起。
這個歡愉的夜晚,似是專為倆人而準備;這間溫馨的房屋,似是專為倆人而建造;這時的靜謐夜景,似是專為倆人而設計。除此,誰還能多說些什麼呢。
初嘗杏果1)
沒打招呼,也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公社組成的聯合調查組就不聲不響地開進了村子。
調查組共有四人,組織委員老沈、宣傳幹事小錢、婦聯主任老胡和公安幹警小林。在老沈的帶領下,一行四人直奔大隊辦公室。
原先寬敞的院落,現在顯得擁擠了許多。最西邊的院子被改建成了村小學校,中間隔出了兩間屋地的衛生所,最東院也是兩間屋地的大隊辦公室。衛生所原本就是個安靜的所在,一點兒聲響也沒有。大隊辦公室卻是大門緊鎖,院裡不時地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