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子眼鏡?」我摸摸下巴,「不錯的創意,改天可以用在我的相聲裡。」
「真是多才多藝啊,」宗像禮司感嘆一句,「但我指的不是sceter4,而是駐紮在橫濱的另一股勢力,不知道安和小姐是否有所耳聞?」
「軍警特殊部隊,代號獵犬。」
獵犬,我對他們自然有所耳聞。我來自異能特務科的親爹在臥底任務之前深深戀慕獵犬的副長大倉燁子小姐,奈何人家連他的名字都沒記住,單相思,慘上加慘。
「軍警和政府部門有什麼不同嗎?」我的政治老師走的很安詳。
「區別很大,比如國常路大覺先生,他在軍方的職階是『中尉』。」與政治上統領全國不同,軍方有其獨立的制度,王權者的特權與之聯絡不深。
我「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去異能特務科,他們的科長會把我趕出來,但軍警願意收留漂泊無依的我?」
宗像禮司「趕出來倒是不至於,只是你進去他就得退位讓賢而已,要試試嗎?」
不了不了,安吾先生會當場死給我看的,我手下已經有了一群嗷嗷待哺的青花魚小弟,再多點人實在是帶不動。
「去獵犬啊,也可以。」我不挑,反正二者對我來說沒有本質區別,新的兼職罷遼,不過是魚塘裡新添的一條魚。
「但是異能特務科編外人員的身份必須為我保留!」我堅定地說,「我曾答應過一位故人,生是異能特務科的人,死是異能特務科的鬼。在他為工作禿頭的日日夜夜,我的精神始終與他同在,這份獨屬於社畜的友誼與羈絆不會因身份的轉變而斷絕,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
宗像禮司「你口中的故人,是那位在sceter4接下你和你的監護人管控責任後高興到喜極而泣起立歡呼,差點裸奔尖叫告訴全世界他甩掉了大麻煩的公務員坂口安吾先生嗎?」
我點頭「是呀,原來宗像先生認識安吾先生啊,他一定給你講過我們感人肺腑的友情故事吧?」
不,他在第一次接到東京警方的電話後就想拉黑你們,奈何你的監護人網路技術太好,他一直沒能得償所願。
「掛名身份我會替你想辦法,」宗像禮司試圖結束這段逐漸走偏的對話,「獵犬與異能特務科一直有所合作,你可以用聯絡官的身份過去。」
「行叭。」我聽著聽著,突然覺得不太對。我還在東京上學耶,為什麼你一副要在下一秒把我打包塞回橫濱的亞子?
更讓我驚恐的是,這似乎不是我的錯覺。
宗像禮司在我面前調出太宰治那份黑到沒眼看的檔案,用「所有人都給我滾回來加班」的冷酷語氣告訴我他們會在兩個星期內用非時院和sceter4的勢力全速替我、太宰治、織田作之助洗白檔案,讓我們從哪來回哪去,收拾包袱回家過年。
「為什麼啊?」我倉鼠驚恐,「你有考慮過我的學業問題嗎?港口黑手黨的通緝令說不定還掛在橫濱的大街小巷裡,再轉學回海常會連累到我的同學。」
「因為我們需要你回到橫濱。」宗像禮司看著我的眼睛,「你提議的改革措施國常路大覺先生正在進一步研究,橫濱作為容納最多異能力者的特殊城市,它的運轉模式值得參考與借鑑。」
「外來人口無法在短時間內瞭解一座城市,三刻構想中你至少與兩方熟識,再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他斬釘截鐵地說,「每一位王者都有自己應當承擔的義務,呆在象牙塔中只會浪費你的才華。」
自己挖的坑,哭著也要填完。我摸了摸自己的薛丁格存在的良心,又想到比水流談起理想時光彩熠熠的眼神,是我的責任,我不能逃避。
「我明白了。」打入敵人,呸,友方內部,我是專業人員,傳遞資訊溝通關係都是我的拿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