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家能有能力保護自己的話,就不會在面對災難的時候眼睜睜看著自己和家人死去,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比水流平靜開口,「你應該記得伽具都隕坑事件,死亡的人對你而也許只是一個數字吧,你有親眼看見他們的掙扎與絕望嗎?」
「我只是希望,每個人都有反抗命運的權力而已。身為執掌『命運』的王權者,你無法理解這種心情。」
「災難是偶然事件,超能力犯罪是日常事件,你在解放惡魔。」宗像禮司推了推眼鏡,「世界不能失去『秩序』。」身為「理智與秩序」的執掌者,他對此的執著無人能敵。
「不……這兩件事,很衝突嗎?」我聽了半天,不懂他們在吵什麼,「解放力量和建立秩序不該是相輔相成的事情嗎?根據社會結構的改變而逐步完善法律與懲處秩序,不正是公職人員的工作嗎?」
「要是有你說的那麼容易,世界上就不會那麼容易產生戰爭了。」宗像禮司反駁我一句。
「或許,你去過橫濱?」我歪了歪頭,「異能力者佔比最大的城市,它的秩序比東京還要好很多哦——一個謬誤,石板解放力量一直在進行時,現在社會中越來越多的超能力犯罪正因此而來,即使捂住眼睛當作看不見也沒用,事態一定會愈演愈烈。」
所以我也不是不可以理解魔人費奧多爾的想法,異能力者的增多與法律對此的侷限性、特別是白方制約異能者犯罪的能力嚴重不足,都會導致社會愈加混亂。
比水流的行為最多是加快了其中的程序,該暴露出的問題早就暴露出來了,可惜上位者捂著眼睛看不見。
「預先發現問題總比亡羊補牢好一點吧。」我試探著說,「合作怎麼樣?人來掌握石板,而不是讓石板掌握人。賦予力量也好,建立秩序也好,總能找到新平衡。」
雖然異能特務科在橫濱可可憐憐誰都不愛,但基本監控雛形在那裡擺著,在其他城市復建是很困難的事情嗎?
「你掌握著一個國家的命脈,發出的指令連首相都必須臣服。」我直視國常路大覺的眼睛,「明明無需畏懼新的法律和秩序的建立中存在的障礙,為什麼非要告訴自己『不可能』呢?」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只看人願不願意做。」
「試一試吧,既然無法彼此妥協,與其兩敗俱傷讓別人看笑話,還不如試著改變這一切。」我攤開掌心,笑著開了個玩笑,「我可是國家未來的希望,就相信我一次吧?」
作者有話要說宗像禮司剛剛想起,你未成年來著。(成年人的凝視,jg)
千夜所以是國家未來的希望!(驕傲挺胸)
第86章 兼職的第八十六天
「姓名?」咔擦咔擦的鍵盤聲公事公辦地響起,電腦反射的螢幕光襯得青年的臉陰氣森森,彷彿索命的黑白無常。
「呃,你不是知道麼?安和,安和千夜。」無常對面的冤魂無可奈何地把雙手縮排袖子裡,揣著經典農民揣姿勢一臉看破紅塵。
「年齡?」
「差兩個星期滿16歲。」
「未成年,嘖……就讀學校?」
「冰帝學院一年a班──你們不是有我的檔案嗎?為什麼要再問一遍?」我坐在小板凳上,忍無可忍地質問伏見猿比古,眼裡寫滿懷疑,「只是把你打昏了那麼一下下而已,不至於那麼小氣吧?」
未成年怎麼了?未成年吃你家大米了?
伏見猿比古咔嚓一下折斷手中的筆,額角青筋暴起,後頸處的紫青痕跡還在隱隱作痛,可見兇手並不是如她自述那般手下留情。
我下手重了億點點罷遼,是男人就不要說不行。
我在伏見少年怨念的目光下理不直氣也壯地回瞪他,用顏表情生動形象地表示了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