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不就是在練習隨緣槍法的時候不小心誤傷了自己人嗎?你們至於一個個避我如蛇蠍嘛,太令人傷心了,我的少女心被這幫明哲保身的臭男人徹底埋葬,我要黑化,我要變壞!
「所以最終還是我們教你嗎……雖然多少也可以理解他們的做法。」安室透無可奈何地說,看著坐在他對面端著一杯橙汁氣鼓鼓的我,「從橫濱跑到東京不麻煩嗎?你等下還要趕回去。」
「麻煩,但是我寧可來回跑也不要和條野採菊這個負心漢呆在一起。」我一口喝乾橙汁,將杯子重重嗑在桌子上。
呵,當初條野採菊信誓旦旦地說出了「不就是槍法嘛有什麼不能教」的大話,結果在我第一次試靶時打中他耳邊流蘇的那一刻他直接轉身走人,絲毫不拖泥帶水,把「無情渣男」幾個大字寫在臉上。
我再也不會相信條野採菊的鬼話了,還是波本哥好,我真正的良師益友,從來沒有嫌棄過我一分一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一定會為他養老送終。
安室透:心領了,想開點,你現在脫靶沒那麼嚴重了不是嗎?有生之年瞎貓碰上死耗子,一定可以打準一次的。
不用絞盡腦汁地安慰我,名偵探永不言棄,我絕不屈從於天賦的限制。
因我的兩方老師一個在東京一個在橫濱的緣故,所以我日常在這兩座城市之間反覆橫跳,還抽空去看了在假期刻苦學習發誓再不會將第一王座拱手讓人的跡部景吾,他熊熊燃燒的學習之魂著實讓我刮目相看。
脫離校園環境後,我身上青澀的學生氣息逐漸散去,與冰帝的朋友們站在一起時這份差別有時候甚至讓人無法忽略,格外突出。
我有點擔憂自己的未來念大學的場景了,怕不是一入校就被不良少年追著叫大王,惡役的顏面何在,我不要面子的嗎?
學習的時間總是快樂又短暫,更別提中間還穿插著黑衣組織和拜青花魚教的各項事宜,我偶爾還要去異能特務科為安吾先生分憂解難,也會拿一些無傷大雅的情報交給公安、fbi與cia,意思意思維持線人的身份。
身兼數職的快樂正源自於此,正如老師告訴我們:學數學累了就去學學物理,學物理累了就去唸念語文,語文課文讀累了,背背英語單詞也是好的嘛。
兼職也一樣,這份工作做煩了就換另一份,流水線做完了做點技術活,工作與工作源源不斷,今天也是加油打工人的一天。
一年的時間很快過去,太宰治成功在武裝偵探社佔據了一個沙發位,有事幹事沒事早退,比在港黑當社畜的那段時間舒服了不知道多少倍,看得辛苦加班的安吾先生流下羨慕的淚水。
我在獵犬度過了我的十七歲生日。沒有慶祝晚會,我獨自吃完了一半的蛋糕,將剩餘一半寄給太宰治,收到了「奶油是不是擠太多了」的評價,但他還是有好好的吃完。
我第一次自己做蛋糕,將就一點啦,奶油多抹一點好看嘛。
生日那天我收到了太宰治送的一條手鍊,與他胸前那塊藍寶石領結相同的配色,細細的銀鏈上刻著我的名字和貓咪的圖案,我對著光看了許久,意外地發現刻字出自太宰治的手筆。
在二月十四情人節的時候,我送了大家親手做的義理巧克力,沒有採用桃井五月看起來就很不對勁的秘製配方,中規中矩做完了事。除了給太宰治的那份做成了貓貓頭圖案,其他都是樸素的方形。
是簡單了一點,但好吃就行,我是一個實用主義者喲。
「收到巧克力之後,白色情人節要回禮嗎?」太宰治一邊小心地掰斷貓貓的耳朵送進口裡一邊和我煲電話粥。
「不用啦,白色情人節需要回禮的是本命巧克力,我給大家做的全部是義理,不需要回禮。」我將手機夾在耳朵與肩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