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前兩者不是一個意思嗎?
我:沒錯,所以我一定會贏!
囫圇嚥下麵包和麥片,我拎著書包在玄關穿鞋,太宰治在我身後一步的位置看我忙前忙後,俯身推開大門。
他的手從我身邊探過的那一瞬間,我被短暫地困在太宰治的懷抱和門板之間,嗅到他身上獨特的冷淡藥香,幽幽冷冷的氣味,夾雜著蜜桃的甜。
在收回手的那一秒,太宰治順勢托住我的下顎,輕輕向上一抬。
蜻蜓點水般的吻烙在我額間,微微濕潤的觸感一觸即離。
「考試加油。」他的聲音消散在我耳邊,被鉗制住的桎梏隨之鬆開。
我眨了眨眼睛,看見太宰治帶著和平時沒什麼不同的笑容對我揮手,「路上小心」
「嗨嗨,我出門啦!」我歡快地揮了揮爪子,一蹦一跳地奔赴今天的戰場。
金紅色的絲帶隨著我的步伐在空中劃出炫目的光芒,我伸手捻了捻絲帶的尾端,確信今天全日本的幸運都匯聚在我一人身上。
哼哼,這可是太宰先生親自加上的祝福buff,勝利的天平必然傾斜在我這端,跡部大爺,乖乖投降吧!
同一時間,因為通宵趕稿而聽到鄰居動靜出門的織田作之助沉默地站在自己門邊,紅髮的老實青年在腦海中再度回憶了一遍剛剛看到的場景,看向黑髮友人的目光逐漸複雜。
「喲,織田作,早上好。」太宰治注意到織田作之助的目光,抬手笑眯眯地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太宰。」織田作之助猶豫片刻,本著良心開口,「安和還沒有成年……太宰,你這是犯罪。」
「欸——織田作在說什麼啊?」太宰治狀似茫然地歪了歪頭,「我可什麼都沒有做哦,只是考試前的祝福而已,是單純的祝福。」
「是這樣嗎?錯怪你了,抱歉。」織田作之助想了想,誠懇地說。
「嘛嘛,話不能隨便亂說,引起奇怪的誤會就麻煩了。」太宰治笑著說,「織田作和千夜一樣,很輕易地就相信了這個藉口呢。」
織田作之助:「是藉口啊?」
太宰治:「理所當然吧,我看起來像是鼓勵孩子好好學習的監護人嗎?」
織田作之助:倒是確實不像,太宰的話,會更希望安和輟學天天跟在他身邊吧。
不能細想,不能細想啊。監護人失格警告。
「但織田作會相信是因為織田作就是這樣的人,千夜卻不是因為這個理由。」太宰治微闔著眼睫,目光緩緩掃過欄杆上枯萎的藤玫瑰,「她只是被『家人』這個單詞蠱惑了而已。」
從來沒有擁有過正常人的家庭關係,即使平時看起來再怎樣不在意,實際上卻嚮往的不得了。
與「朋友」不同,「家人」是可以捆住她、讓她甘願留下來的聯絡。
「但是,這部分的愛我已經得到了啊。」太宰治苦惱地摸了摸下巴,「雖然被分出去了一部分,最多的依舊在我這裡——可是,家人這種東西,以後還是會有新的替代品吧?」
比起可能被拋棄遺忘的友人,家人雖然很難被取代,但新的家人仍會不斷擠佔原本之人的地位,獲得的愛意還是會被不斷奪取。
這樣,是不行的。
獨屬於一個人的、無法被搶奪、絕不會被替代、無論想要多少都可以貪婪索取的愛意……只憑藉現在的關係,他拿不到。
幽藍之海的最中央,被鎮守在最深處的寶藏,守關人含著草莓味的棒棒糖,悠閒地晃著腿,腳踝上掛著的鑰匙鈴鈴作響。
「把你給我,我的一切都屬於你。」她攤開瑩白的掌心,「很公平吧?都已經走到這裡來了,要臨陣退縮嗎?」
退後是將獲得的所有物拱手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