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忙哦。」我打著呵欠探出頭,拽著太宰治的袖子維持平衡。
車裡睡得好不舒服,他們動靜又大,我索性跟上來了。
我把太宰先生的衣服披在頭上,神色蔫蔫地從他口袋裡拿糖吃。
月亮睡了你不睡,你是禿頭小寶貝。
快點結束回家睡覺吧,再熬下去我明天鐵定遲到。社畜和學生雙重身份的我才是你們當中最痛苦的啊,決戰什麼的,比得上近在咫尺的月考嗎?
我要維持我年紀前五十的榮耀!
織田作先生搖頭拒絕了我的提議,他似乎很討厭將他人捲入殺戮中的行為。
他是個好人,可惜我不是。
我對殺戮與血腥適應良好,黑手黨的工作蠻適合我的,從港黑跳槽之後要不要考慮再加入一個黑手黨組織呢?
但日本境內有逼格的黑手黨似乎不多,像華九會那種人渣組織倒是不少,黑衣組織都算鼎鼎有名的大組織了。
黑手黨大戶一直是義大利,像彭格列、熱情之類的,我思考著下家的問題,感嘆自己真是一個合格的二五仔,無時無刻不心繫工作。
安頓好孩子們,織田作先生開車送我和太宰先生回去,半路上太宰先生鼓起臉頰,肚子咕咕兩聲,「好餓哦,千夜、織田作,我們去吃夜宵吧。」
我的瞌睡在幾次奔波中消耗殆盡,蹭一頓宵夜也挺好的,我舉雙手贊成。
織田作先生很佛地答應了,或許是晚上這一出太過突然,我們誰也沒提明天還要上班上學的事情,臨街找了一家燒烤攤。
兩瓶啤酒和一瓶雪碧碰在一起,清脆乾杯。
我像倉鼠一樣埋頭吃菜,聽太宰先生向織田作先生詢問養孩子的種種技巧,而織田作先生雖然養了五個孩子,但也是一個半吊子,我看著他們的聊天,彷彿在看兩個新手父親的車禍現場。
這麼養,人會死的吧?我瑟瑟發抖。
「不靠譜的監護人不如不要。」我拿起一塊烤饅頭片,咔擦咬下,「太宰先生受了什麼刺-激,他養我和芥川還不夠嗎?到哪裡再給他找一個能在黑泥灌溉下好好成長的孩子啊。」
【崽,你沒發現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討論的中心是你嗎?】系統心累地說,【那個青春叛逆期不斷作死的孩子,說就是你啊崽!】
我:???
叛逆?我?我那麼乖巧懂事!你們不要血口噴人!
「他絕對受刺-激了。」我面色凝重,「不知道精神科還有沒有床位,現在臨時打電話去訂訂得上嗎?」
用港口黑手黨幹部的名額預定,可以打折嗎?
話說回來,太宰治為什麼突然在意起如何撫養我的問題?他不是放養教育的忠實擁護者嗎?只撿不養的那種。
【會不會,太宰治也打算叛逃?】系統爸爸猜測著說,【iic事件,從頭到尾都被森鷗外算計進去了。太宰治應該知道首領對他有多忌憚。】
站在森鷗外的角度上,他做下的決定全部都是最優解。但站在太宰治的角度上,就是一個疑神疑鬼的大叔害怕他篡位,又為了自己的利益,算計了他僅有的兩位友人。
「你是對的。」我肯定點頭,「太宰治不會再留在港口黑手黨了。」
我本來就有離開的打算,港口黑手黨對成員的掌握力太大了,都不怎麼允許私自離開橫濱。呆久了不利於我發展多姿多彩的二五仔事業,我十分想跳槽。
黑衣組織一開始是打算讓我留在港黑做臥底,但我想換崗位,改成去異能特務科做臥底。琴酒應該也不會有意見,我的異能會讓他閉嘴的。
太宰治一走我更得趕緊跑路。作為他的副手,太宰治一旦叛逃,我必然會和一甘無辜人等一起被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