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品位!我非常欣賞你,草莓味賽高!
我滋滋地喝牛奶,看著十束多多良被赤組成員包圍,一邊埋怨他大半夜拍什麼夜景一邊痛罵白髮少年不是人,被包圍在最中間的金髮青年永遠帶著灑脫而溫暖的笑容,面對同伴關切的指責,摸了摸頭,好脾氣地應和。
「大家都是很好的人。」輕而年幼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一身紅色洛麗塔裙的小姑娘爬上吧椅,從口袋中拿出一顆紅色的玻璃珠,透過它看著我。
「是呢,像家人一樣。」我收回看十束多多良的視線,看著安娜,傳說中赤組的小公主,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姑娘。
「你也會有自己的家人。」安娜收起玻璃珠認真地說,「努力地找尋,付以真心,一定會得償所願的。」
「是嗎?借你吉言。」我彎著眼睛笑起來,真正的朋友,真實的感情,虛假的信任換不來真心,我一直如此篤定。
以心換心,方稱為誠。
小姑娘嘴巴真甜,我超中意的。這麼可愛的孩子應該有糖吃。我掏了掏衣服口袋,還好還好,今日份的糖果還有剩。
「喏,要吃糖嗎?」我抓了一大把糖果攤開在安娜面前,今天帶的水果糖很多,粉色的草莓味夾雜在其中,圓溜溜的。
安娜小心地挑走兩顆草莓味的糖果,跳下吧椅,將糖果展示給靠坐在沙發上的紅髮男人。
「尊,是糖。」安娜捧著兩顆普通的水果糖給周防尊看,雄獅一般假寐的男人睜開眼,看了她兩眼,伸出粗糲的大手,從小姑娘的手中拿走一顆,不大耐煩地剝開糖紙扔進口裡。
我看他三兩下嚼碎了糖果扔下,又看了看乖乖含著糖的安娜,深覺還是女孩子更可愛一些。
「這次真的非常感謝你,沒想到無色之王會對吠舞羅的成員出手。」擦拭著酒杯的墨鏡青年有些頭疼地說,「先是青之王,再有無色之王,敵人總是層出不窮。」
也是呢,樹敵太多容易翻車,不如化敵為友,大家和和氣氣的多好。
優秀的二五仔眼中沒有敵人,只有未來的朋友和再次加倍的工資。
我一邊低頭給太宰治發新的地址,一邊聽著吠舞羅成員嬉笑怒罵的熱鬧聲音,單手托腮,懶洋洋地用指節一下一下敲著吧檯邊緣。
好無聊啊,還不如在天台吹風。
草薙出雲停下擦酒杯的動作,看著黑髮少女空寂的眼神,如一潭死水般冷然,周遭的人聲離她那麼近,卻入不了她的耳中,這世界的喧囂獨獨與她無關。
明明剛剛看起來挺活潑樂觀的樣子……
「失禮了,我來接我家的孩子。」正在草薙出雲琢磨著要不要再給她倒杯草莓牛奶之時,吠舞羅的門再次被推開。
一身風衣的青年推門而入,熟練地抬手和草薙出雲打了個招呼,神態悠閒地踏足進王權者的領域。
來人是吠舞羅的常客,表面上看只是一個俊美過人的普通青年,但除去鎮目町和並盛町,大半個東京都有這男人的眼線,作風神鬼莫測,極難琢磨,是一流的危險分子。
「太宰先生!」無聊到畫圈圈的黑髮少女跳下吧椅跑向太宰治,開心地繞著他轉圈圈,可憐兮兮地說,「你是打車來的嗎?我真的一步路都走不動了。」
方才她身上的孤寂感一掃而空,而太宰治自帶的黑暗氣場被悠閒取代,他懶懶散散地屈指彈了一下少女的額頭,趁她呼痛的時候抬眼對草薙出雲笑了一下,算是心照不宣的交接。
「是是,好了,和他們告別,我們回去吧,計程車司機還在等我們哦。」太宰治指了指門外停著的車。
天哪嚕,東京的人工費好貴好貴的,我得趕緊走人。
「那我就先告辭啦,」我對赤組的人揮揮手,毫無留戀地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