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安室透從公安內部調查到的資訊,西娜爾的代號繼承自她死去的母親安和禾子,禾子是黑衣組織派入橫濱港口黑手黨的臥底成員,成功混入了港黑中層,是一枚頗為重要的棋子。
安和千夜最開始是繼承了母親的工作在港黑臥底,但在前段時間,她與港口黑手黨五大幹部之一的太宰治一同叛逃,現處於異能特務科的監管之中,於是她的工作隨之換成了去異能特務科臥底。
安室透:……這姑娘的臥底生涯太過魔性了吧?怎麼哪哪都有她?
這樣的雙面乃至三面間諜,是立場最為模糊灰白的型別,誰也不知道他們真正的效忠物件。
琴酒怎麼可能信任她?安室透百思不得其解,是因為假酒中毒還是突然抽風?
安室透決不相信一個16歲少女的二五仔技能比他更強大的事實。
波本:可惡……就像輸了一樣,這微妙的挫敗感是怎麼回事?
我:因為你遇見了我,偉大的二五仔之王!拜倒在我的腳下吧,愚蠢的人類!讓二五仔救星來拯救世界!
我不知道我的槍術老師正在苦苦思索我的立場,如果我擁有偵探boy的讀心術,必然會告訴他:別猜了,王的智慧可不是凡人能理解的俗物。
我真正忠誠的只有我自己!鐵打的工資流水的我,哪裡錢多我去哪。
港口黑手黨、黑衣組織、異能特務科,都只是海王魚塘裡的一條魚罷遼,二五仔之王永不知足。
我全都要!
吃完螃蟹,織田作先生要帶孩子們去商場樓上的兒童樂園,他年紀輕輕就做了五個孩子的老父親,實在是不容易。
我:織田作先生的年齡明明與太宰先生相差無幾,做人的差距怎麼那麼大呢?
告別了孩子們,我和太宰治溜溜達達地散步回家,在街道上壓馬路。
今晚天邊的雲彩絢麗至極,火燒雲與黃昏的色澤交融,天空由淺藍過渡到深黑,飛鳥在雲層之上劃出白色的印跡。
太宰治仗著身高優勢,好奇地捏了捏我頭髮上的貓耳朵,觸感軟軟的,「千夜新買的髮飾嗎?很可愛,為了直播還真是努力啊。」
「貓貓的耳朵不可以捏!」我反駁道,「才不是,髮夾是新部長給的禮物。」
一說起部長妹子,我就想到了今天太宰治被迫出賣色相助我入部的故事,我一點也沒想瞞著,愉悅地與我的監護人分享快樂。
「……然後,部長就對太宰先生一見鍾情了,非常激動地問我照片裡的人是誰,墜入愛河的粉紅泡泡差點把我淹沒呢。」我一邊走一邊和太宰治說起學校裡發生的種種事情。
「所以,千夜是怎麼回答她的?」太宰治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目光追隨著天空飄渺的雲層。
那雙眼睛乾淨透徹得不可思議,像雨後的琉璃,濕潤的水色藏在其中,輕易不會盪起漣漪,波瀾不驚。
我偏頭看了他半晌,如實說道:「我心裡想這又是一個被太宰先生色相欺騙的可憐人,於是我說照片裡的是我吃白飯的監護人,最大的興趣愛好是找漂亮姐姐殉情。」
「然後她就放棄了?」太宰治收回看雲的視線,身體微微俯下,看著我說,「難得有小姐主動想和我殉情,千夜果然是在嫉妒吧?」
「一點點。」我在太宰治微訝的目光中坦然點頭,聳聳肩,「很正常吧,我當然是會嫉妒的。」
「而且,」我學著路邊貓貓的樣子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因為聽到那些話就放棄了自己愛慕之心的女孩子,就算真的和太宰先生交往,也很快會被拋棄,那個時候不是會更傷心嗎?」
「全世界的漂亮妹妹都由我來守護。」我對太宰治比出槍擊的手勢,眼神酷炫,「渣男走開。」
「好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