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體活動,去哪裡都有限制,她倆誰也受不了。還有,伙食也不行,明明聽說已經是過年加餐了,可還是大鍋菜啊,肉也沒幾塊,菜燉的稀爛,別說郭聘婷,就是張桂芬也受不住。
所以,縱然姜大偉託了人讓他們在裡面不受其他人的欺負,她們也覺得遭了大罪了,沒事兒幹就在那兒盼著姜大偉接她們,過了兩天大概發現這男人不管用,就開始咒罵埋怨了,用張桂芬的話說,「姜大偉那人平日裡看著挺本事的,到頭來是個草包。」
等到正月初六這天下午,突然要放她們出去,這兩人都是不敢置信的。還是催了她們幾句,她倆才跟反過神一樣,猛然清醒過來,換了進來時的衣服,連忙出去了。
拘留所在挺偏僻的郊區,這地方平日裡就來的人少,這會兒過年更是一個人都沒有。郭聘婷還以為是姜大偉找的人,那肯定有接她們的,所以出來的時候也沒多問,這會兒徹底傻眼了,手機早就沒電了,這地方怎麼出去啊。
正愁著,就瞧見一個小破車開了過來,煙塵滾滾地停在了她倆面前,郭聘婷被嗆得直咳嗽流眼淚,張桂芬比她閨女潑辣點,張嘴就罵:「兔崽子你怎麼開車的?沒瞧見有人嗎?咳咳……」
于濤把腦袋伸出來回復她,「老鴇子你怎麼說話的?」
「你罵誰呢!」張桂芬一聽就惱了,上去就想撕他。于濤在於靜那受了一肚子委屈,屁都不敢放,好不容易找個人出氣,怎麼可能認慫?更何況,他今天來就是挑事兒的,他就在車上回,「罵你啊。人家老鴇子都是買賣別人家的閨女,你這個可是我知道的頭一份,親閨女啊,你怎麼狠得下心?不過想也是,不賣你家怎麼翻身啊。」
張桂芬讓他氣得直接撲上去,恨不得將于濤從車上扯下來揍一頓。可他多精明啊,車門是鎖著的,車窗就下來一溜,充其量能伸進手來,不過張桂芬夠胖的,胳膊伸不進來。
于濤就拿著個車裡放的扇子抽張桂芬的手,張桂芬躲都沒處躲,哎呦哎呦地喊著疼,還邊罵著:「兔崽子。」于濤比他還厲害,「兔崽子你個頭,別以為二十歲的閨女嫁了四十四歲的老男人就長了輩分了,爺爺比你小不了幾歲,別天天天下皆是你女婿。」
他不但說,還一直摁著車窗鍵向上,張桂芬都被擠死了,一邊踹著車門一邊喊,「死人啦。死人啦。我錯了行不行,爺爺,爺爺,你是爺爺還不成。」
于濤這才說,「這還差不多。」把車窗往下放了放。誰知道張桂芬壓根不吃虧,趁機就想伸胳膊進去撓他,于濤直接又升了玻璃,張桂芬被狠狠又夾了一次,胳膊抽不出來,貼在了車上,這會兒就算叫祖宗,于濤也不開窗戶了。
郭聘婷好容易咳完了,就瞧見他媽跟人家懟上了。她連忙也過去跟著吵架去,結果往裡一瞧,就發現這人她認識啊,這是於靜的哥哥于濤。
想當年她的事兒跟姜大偉剛鬧出來的時候,於靜直接就要離婚,于濤上公司找過姜大偉,她在樓道里偷偷看見的。那時候公司的人不知道她和姜大偉的關係,還跟她普及呢,「那是董事長的大舅子。」
如今郭聘婷一瞧是他,就知道這事兒八成跟於靜有關係。她直接上前按住她媽,跟于濤喊,「于濤,放開!」
于濤對付張桂芬就是因為姜晏維的事兒。他的確混,而且平日裡被姜晏維那臭小子氣得不輕,可甥舅天生就連著筋呢,他再混張桂芬和姜晏維誰親他還是知道的,這娘們敢砸了他外甥的腦袋,他這會兒有機會,為什麼不敢夾了她的胳膊?
瞧見郭聘婷過來了,于濤還把窗戶往上又提了提,結果張桂芳就喊得給殺雞似得了,來了句,「不放怎麼著,她先罵人的,再說,她要不伸手進來打我,我怎麼夾她啊。我有行車記錄儀呢,走哪兒我也有理!」
郭聘婷氣的不輕,一瞧這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