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鬧了出來。」
他建議,「青林這事兒做得不對,不過這事兒已經牽扯到霍家兩個孩子,雖然剛剛雪橋也說了,投資江一然是她建議的,可別人不知道內情,難免會覺得是他們兄弟倆甚至是霍家洗錢,青林說危及霍家也在這方面,也不算危言聳聽。這事兒得止住,先解決,再罰他們倆。」
這話雖然沒有明說,可意思分明就是相信了霍青海的話,認為什麼霍青海和霍麒所謂的危害霍家是一派胡言。畢竟任何人都有常識,霍麒那點資本翻不起浪,更何況大家都在船上,霍麒的媽也在,他不能不顧他媽吧。
霍青林臉色難看至極,可偏偏沒有證據再辯駁,只能閉嘴。
老爺子很快點了頭,「老二去辦。老三讓霍麒來我這裡一趟,青林留下,散了吧。」
江一然畫室。
江一然茫然的在屋子裡待了一下午,他知道自己惹了大禍,卻不知道怎麼辦?他想過要逃走算了,還去收拾了一個包出來,可是塞滿的時候他就放棄了——他怎麼可能逃脫的了霍青林。然後他就把包放在一邊了,自己在屋子裡轉了轉,心裡亂他有點想畫畫,可是抬起筆就想到了被帶走的那幅,又放下了。
一直到傍晚,他才接到了霍青林的電話,然後整個人終於不茫然了。
霍青林沒有罵他,只讓他不亂說不亂動,還派人來保護他,這是沒有放棄他吧。他有了點底,人就正常了,才發現自己已經餓得前心貼後背——早上他起得晚,那些人來的時候連早飯都沒吃,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二十四小時沒進食了。
於是江一然又去了廚房,給自己煮了面。
簡訊就是這時候發到他手機上的,他以為是霍青林,很快就拿起來看了,結果是個陌生人,話語很簡單卻嚇人,簡訊裡寫道,「霍青林要殺你滅口,保鏢王運就是動手的人。」
江一然手裡的筷子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他不敢置信地拿起手機看簡訊,可就這短短的一句話,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
他哪裡還有吃麵的心,這一下午的恐慌又泛了上來,他一邊想著霍青林這些年對他,雖然不能說多好,可也不差,他倆聯絡不明顯但其實挺多的,包括去南省,霍青林都帶著他。可又想著霍青林那些傳聞,說他不留情面說他心狠手辣的,兩邊權衡,十幾年感情他竟然不敢肯定,這簡訊是假的。
他太敏感了,這也算是他的幸運吧。
江一然想了想,終究發了條簡訊過去問,「你是誰?我為什麼要信你?」
他以為對方不會回復,可很快就有了第二條也是最後一條簡訊,「他身上有封信,是你的遺書。」
江一然再問,那邊就沒了訊息。
他一個人一個人在屋子裡來回走動了半天,最終慢慢鎮靜了下來,他去拿了剛才收拾的那個小包,準備離開,可還沒走到大門口,門鈴就響了。他問是誰,門外的人說,「我是王運,青林讓我保護您的。」
江一然只覺得心跳到了嗓子眼,他連忙說,「你稍等,我穿上衣服給你開門。」說著,就拿著包去了他的臥室,那邊窗戶已經被開啟了,可他住的不低,往下看光禿禿地一點撐住腳的地方都沒有,這裡肯定不行——這屋子裡沒有半點可以逃生的地方。
門外王運的門鈴又摁了一遍,「江先生!」他叫著。
江一然狠了狠心,將小包扔在了門邊,自己則去了畫室,拿了滅火器在手中——畫室裡都是畫稿,這是怕失火專門配的。
他提溜著東西慢慢過去,王運還在敲門,聲音已經越來越急迫了,他還問:「江先生,您還好嗎?」然後應該接通了電話,是打給物業的,「我這裡是1819,江先生似乎出事了,剛剛還有聲音這會兒沒聲音了,你們最好過來開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