匱乏的感情生活,別不承認,你就是這麼一個既現實又無情的人。”
卓然面不改色:“明雅,你是對自己沒自信,還是對我沒信心?”
明雅緩緩的靠邊停車,平靜的聲音裡略微顫抖:
“不,我是害怕,我害怕你又像當年那樣丟下我,哪怕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人,但我也是個女人,也希望能有一個一心一意向著我的男人,而不是當一個備胎,隨時可以拋棄的物件。”
卓然沉默不語。
他知道她的出身不好,在接觸中也看出了在她嬌蠻底下的自卑,也許執意嫁給他,已經是她邁出最大的一步,可在經過一番牢獄生活以後,曾經的落魄令她變得膽怯,哪怕她心裡還有他,卻再也不敢輕易嘗試那種滋味。
他心中像是被人抓了下,刺刺的疼。
“過去的事我無法彌補,但是明雅,在往後我會幫你重新找回自信。”
明雅沉默的望著他,不作聲。
——
幾天後,就在臨近過年的時候,沈淵與其母以華盛大股東的身份出席了在顧氏大樓裡所舉行的慈善拍賣會。
說起顧家,半年前曾因為長子的醜聞令股價下滑,如今由二子重整旗鼓,短短時間內,他因為在加拿大談成了一單收購案,顧氏的股價竟飆升了不少。
也正是這一戰,令顧傾城鋒芒初露,一反旁人原先對他的印象。
在氣勢恢宏的大廈前,顧傾城身著黑色西裝,面容嚴肅的出席剪綵禮。
他從容不迫的站在紅地毯上,微暖的陽光傾斜而下,將他輪廓極深的臉融在天光裡,不過是短短的半年,他身上的稚氣早已消失不見。
環境使人成長,沈淵並不同情他,既然他生在顧家就有這份責任,曾經的奢華、安逸,都是需要付出代價。
剪完彩,沈淵上前道賀,顧傾城看他一眼,也跟著不溫不火的回應。
中午顧氏做東,宴請到場的賓客,沈宛心照例與那群富太太寒暄,可恭維的話剛說道一半,沈淵便發現了母親的不妥。
她的身體似乎不太舒服,額上遍佈密密細汗,臉色則一片慘白。
沈淵說:“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先回去吧。”
沈宛心五指發顫的點點頭,可她這一走,回的不是家,而是直接找到萊恩。
她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紅酒,著急的一口飲盡,這才止了渾身猶如蟻噬的痛苦。
她興奮的躺回床上,朝萊恩勾了勾手指。
萊恩順從的抱住她,嘴裡照舊說著甜言蜜語。
“宛心,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快樂?也許這些東西對窮人來說是穿腸毒藥,但你不同,你既美麗又多金,它們只會成為你生活中的消遣品,人生苦短,何不及時行樂,你說對嗎?”
沈宛心沉靜在毒品所帶來的快感中,似乎一切煩惱都煙消雲散。
她仰著臉一副滿足的模樣,似睡非睡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說:
“萊恩,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希望方明雅能立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她就是個來要債的,天生跟我作對,小時候是這樣,大了倒好,變本加厲!她怎麼不去死?”
萊恩震驚於對方陰暗的心理,可還是順著她說:“對你來說她不過是一個小女孩,你又何必把她放在眼裡?”
沈宛心冷哼:
“小女孩?你太小看她了,這個女人就是一條瘋狗,咬住便不撒嘴,我多後悔,當初就應該先弄死她。”
萊恩不說話了,他默默的聽她的傾訴,而在幾天後,沈宛心再也找不到他了,彷彿憑空消失一般,任她掘地三尺也再沒見到萊恩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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