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不要……”秋一使出了全部的力量叫喊著,聲音充滿了恐懼和悲愴。如果真的遺忘,那會是什麼樣的世界?就算那世界再美,沒有了他,還會有意義嗎?
在幾乎歇斯底里的喊聲中,白光擊中了秋一的正額,她當即倒了下去,躺在了湖邊的草地上,沉睡的面容帶著最後那一刻的掙扎和痛苦。
師父來到秋一的身邊,在她面前跪下,一邊撫摸著他的臉,一邊說:“這凡塵雖好,卻終究一場夢,與其到時受苦,不如現在就了結了它,原諒為師吧。”說著,師父將手放上了秋一的額頭,漸漸地,一縷縷如煙的白色東西從秋一的腦袋溢位,隨後慢慢淡化,更被山風一吹而逝。
“白蛇哥哥?不就是那個小男孩嗎?這麼說,那個小女孩就是我?他應該也長大了,那他在哪呢?”畫面外的秋一目瞪口呆,隨置身旁觀,卻同樣感到了一種難言的痛楚,同時,她絞盡腦汁地要回想點什麼,但除了曾夢見兒時的那一幕,再也找不到任何線索。
原來,曾經有一種強烈的感情被抹去了,而那個為她抹去的人竟然是她的師父,她是繼續愛著她,還是該恨她?
“白蛇哥哥是誰?”秋一無助的自問著,同時感到呼吸急促起來,最終進入了窒息的狀態。
“小兄弟?小兄弟?”在艱辛的掙扎中,秋一聽到了一種焦急的呼喚聲。當她猛地睜開眼睛時,看到面前露著一個又圓又大的腦袋,正張著銅鈴般的眼睛瞅過來,而且那張臉越來越貼近她。
秋一猛地使出一掌推開面前的人,隨即翻身坐起,惡狠狠的看了過去,吼道:“什麼人?膽敢無禮!”
被推到的是一個身形微胖的大漢,還蓄著滿臉的絡腮鬍子,樣子敦厚老實。他聽秋一怒斥過來,便在起身的同時板起臉怨到:“你這個人太不知好歹,好心把你撈起來,非但不謝,還出手傷人,我說,你又不是那如花似玉的美人,我能無禮你嗎?”
“那你幹嘛貼那麼近?”秋一暫時忘了附身的情形,再次怒聲質問。
那絡腮大漢也氣憤的回答:“我見你要死不活的樣子,想替你看看,如果你真想死的話,就再跳下去,我不攔你,也不會再救你。”
絡腮大漢說話的時候,手指著亮光的地方。秋一順著看了過去,方才發現外面是波光粼粼的河面,再四處一看,原來她是在一條漁船上,不遠處還放著一些被打撈上來的魚。
秋一隨即明白,這絡腮大漢是個漁夫,並且救了她,準確說,是救了那個被她附身的書生。於是,秋一便給絡腮大漢道歉,不好意思的說:“多謝了,適才有得罪之處,還請原諒。”
絡腮大漢是一個豪爽之人,見秋一賠禮道歉了,便爽朗的笑道:“一看小兄弟就是個讀書人,弱不禁風的樣子,沒想到在水裡呆了那麼長的時間還能無事,可算是福大命大啊。”
秋一有些詫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落水了?”
自秋一賠過禮後,絡腮大漢始終是一副笑臉,此時更是坐到了秋一的面前,饒有興趣地說了起來:“我正在河上打魚,看見你被一個男人逼著跳下了水,緊接著,河對岸出現了一隻火紅的神鳥,那男人當時就騎馬去追那神鳥了。你是沒看到啊,那男人騎著白馬就那麼從河面上過去了,猶如天神之威,把我看傻眼了,所以,耽誤了一會才下水救你。”
“火紅的神鳥?”秋一不解地念叨著,隨後,又聽絡腮大漢問了過來:“那個男人是誰?為何逼著你跳河?”
秋一無從回答,將頭耷拉了下來,而此時,縈繞在心的卻那四個字“白蛇哥哥”。
“不說也罷,我到外面打魚去了,你就呆在這裡好生休息。”絡腮大漢確實爽快,說完話後,就鑽了出去。
待絡腮大漢出去後,秋一重新躺了下來,開始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