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珠見瑤華的神情中現出淡淡的憂傷,以為是在介懷慕容懌昕的事情,便勸解說道:“小姐不用擔心呢,世子殿下呆在相府的時候就會過來小姐的毓秀閣,而懌昕小姐卻連望湘居也進不了呢。”
瑤華微蹙眉,問道:“毓秀閣到底算是什麼地方?”
紅珠微微一笑道:“原來小姐還不知道。世子殿下的湘蘭閣、傾歌大人的華庭閣和小姐的毓秀閣乃是望湘居的三大主閣。小姐的地位直逼傾歌大人呢!聽說前些日子,傾歌大人還與聆歌大人一起去宰相大人面前,希望大人收回成命,讓瑤華小姐搬出毓秀閣呢!”
“原來是這樣!”瑤華不禁暗自罵了聲“死玳透”,轉念想到紅珠的話,又問道,“傾歌大人與聆歌大人是什麼關係?”
紅珠道:“傾歌大人乃是司空即墨歸大人的同胞妹妹,而聆歌大人則是工閣侍郎即墨羽大人的妹妹,她們是堂姐妹。”
“噢。”瑤華信口應著,緩步行來,已經進入了碧雲棲。庭院中有侍女見到瑤華過來,其中一個扭頭快步過去稟報,其餘人則快步過來見禮。
“夜夫人呢?”瑤華問道。
“在房裡。”侍女怯生生地回答。
瑤華見侍女的神情與前幾次來時有些異樣,問道:“有發生什麼事情麼?”
侍女連忙俯首至地,道:“夫人生病了。”
瑤華聽到“生病”兩字,心中便不禁抖了抖,當下撇下侍女們,便自己往夜夫人的臥房跑去。
“瑤華小姐!”
侍女只好快步跟過去開門,瑤華快步衝進門,一眼便看到正由侍女扶著從床上下來的夜凝秋。算來只有四五天不見,原本豐腴的臉頰削減得如同久病在床的人,身子也孱弱得不禁風吹。
“姐姐什麼時候病的?怎麼也不來跟我一聲?”瑤華連忙跑過去,扶著她坐回床上。
夜凝秋拉過瑤華的手,微微笑道:“不礙事的。只是前些天晚上在林子裡練舞時著了涼,過幾日就會好了。”
“是著涼嗎?”瑤華皺著眉道。“那怎麼會瘦成這樣的?”
夜凝秋道:“是擔心的吧!過些天,相爺要在府裡招待一些朝中的達官貴人,希望我能在宴會上獻舞一曲助興。我是在擔心怕跳不好,會掃了客人的興,辜負了相爺的期望。”
“但是現在病成這樣——宰相大人知道嗎?”
夜凝秋搖搖頭道:“皇帝陛下已經定在九月十五日舉行玳透世子的冊封大典,相爺這幾日忙,不能因為我的事使他分心。對了,瑤華,冊立太子大典之上,一般太子妃都會同時冊封,妹妹這幾日還是少些往我這邊來,多注意一下世子。我看世子對妹妹不錯,而且妹妹與我不同,有容成世家做為後盾,或許可以冊立,也說不定——”
瑤華道:“夜姐姐為我多慮了。其實我與容成世家並沒有什麼關係,相反的,我姓傅,父親大人曾是當朝司徒,不過現在已經投奔夏王了。說起來我還是罪臣之女,是宰相大人念在以往與父親大人有過師徒之誼,方才將我留在府內。我只盼著能早日離開冉京,至於其它事,我便想也不想了。”
夜凝秋聽得臉色變了變,道:“瑤華妹妹竟將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訴我——我必定不會告訴她人,只是妹妹為何不將錯就錯,看傾歌大人近日不安的樣子,妹妹當上太子妃的機會應該還是很大的。”
瑤華淡淡笑笑道:“若是他不能專心待我一人,且不論是太子妃,就算是皇后,我也不願意當。”
夜凝秋聞言怔了一怔,看著瑤華淡定的眼神,不禁低眉苦笑:“妹妹比我瀟灑多了。我明明知道在他的心裡,我只有角落裡那麼一點點的份量,但我卻也只求能在這個角落裡暗暗地仰視著他,也便心滿意足了。”說著,似乎想起了往事,一雙美目中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