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點了點頭,道:“可以這麼說吧。你怎麼樣?身體舒服點了沒有?”
少年輕輕的活動了一下之前受傷最重的右手,發現所有的疼痛已經消失了,不由得一喜,感激的道:“謝謝,謝謝你們,你們真是好人。”
聽著他那如同孩童般的話語,玄月微笑道:“小兄弟,能不能告訴我們,你為什麼要偷東西呢?”
少年黯然低下頭,沒有回答,但阿呆卻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他確實是有難處的。如果是一個墮落的人,不會有那麼明亮的眼眸。“說吧,說出來吧,你看,這位哥哥是個祭祀,你應該知道神職人員在大陸上的地位,他一定能幫助你的。”
少年抬頭看向玄月,玄月衝他點了點頭,道:“我一定會幫你的。”一邊說著,她催動著周圍的光元素在自己身體周圍佈下一層柔和的光芒。
少年突然從床上滾落在地,在阿呆和玄月驚訝的注視下跪到玄月面前,淚流滿面的道:“祭祀大人,祭祀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媽媽吧。”
阿呆趕忙將少年拉了起來,在他的詢問下少年道出了一切。少年名叫沃心,今年只有十五歲,他之所以成為小偷,完全是因為他的母親。他幼年喪父,和母親相依為命,家裡有一間小店鋪,到也能夠維持他們娘倆兒的生計。但是,天有不測風雲,在三年前,他的母親突然身緩重病,醫藥費花掉了他們全部的積蓄,卻也只能維持住他母親的生命而已,為了給母親治病,沃心將包括店鋪在內,家裡能變賣的都變賣了,可是,醫藥費像個無底洞一樣,掏空了一切,現在,他和母親只有一間破敗的小屋,沃心年紀還小,沒有任何生活技能,為了能籌到錢讓母親活下去,沃心不得不選擇了偷盜這條路。他將偷來的錢全都給母親買了藥和食物,自己卻經常一兩天不吃東西,這才勉強讓母親始終保持著心頭一口熱氣。他的最後一句話深深的震撼了玄月和阿呆的心,他哭說,如果不偷,我就沒有媽媽了。
阿呆和玄月的眼睛都紅了起來,玄月撫摩著少年的頭,哽咽道:“走,小兄弟,帶我們去見見你母親,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哥哥一定幫你救回她的性命。相信我們,遇到了我們,你們的苦日子已經過去了。”
阿呆也站了起來,湊到玄月的身旁,道:“咱們現在就走吧,早一點治療,就能更有把握的將他母親的病治好。”阿呆沒有媽媽,但他卻知道,如果換做他是沃心,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和沃心同樣的道路,為了親人,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玄月換了一身完好的祭祀袍,和阿呆一起,在沃心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他位於米姆城偏僻角落的陋室中,房間四面透風,剛開啟門,一股濃重的藥味就撲面而來。房間內非常凌亂,在最裡面的一張大床上,傳出微弱的呼吸聲,“心……兒……,心……兒……是……你……回來……了……麼?”斷斷續續的聲音聽起來那麼淒涼,似乎這聲音的主人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生命似的。
“媽,是我回來了。”沃心飛快的向床鋪跑去,阿呆和玄月跟在他身後走了過去。床鋪不大,是用幾塊木板拼成的,上面躺著一名婦女,按照沃心的年歲來看,婦女應該不超過四十歲,可看上去,卻像五、六十歲的老婦一樣,被病痛這麼了三年之久,已經掏空了她的身體。枯澀的頭髮散亂的搭在骯髒的枕頭上,雙目沒有一絲神采,枯瘦而蒼白的手被沃心緊緊的握住。
婦人看到阿呆和玄月心中一驚,顫巍巍的道:“心……兒,他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到……咱們……這……裡……來。”
沃心道:“媽媽,他們是我的朋友,是我請來為您治病的,您別說話,先休息會兒吧。這位祭祀哥哥說,他能治好您。”
玄月點了點頭,和阿呆對視一眼,伸手按在婦人右手的腕脈上,淡淡的白色光暈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