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經濟損失,但他們對名譽損失不以為然。何況被罵的多半是作者,與出版社沒多大關係,就像傳話筒,他們把壞話告訴了另一個人,另一個人罵的肯定不會是那個傳話的人。
在大陸是沒有出版社會對“女人,真她媽賤”感興趣的,他們出版界的規矩條條框框,沒人領會得了一個接受了那麼多失敗戀情男人的苦衷,即使領會了,也無人會充當英雄來救贖他。杜兜只能靠香港這麼一個連名字都聽起來怪模怪樣的出版社了。
No。006 把話罵進湘江
“什麼,華夏子孫出版社?香港人還真逗,他們戀母情結還挺嚴重的。”高皋和杜兜在東北雙福食街談論著關於杜兜要出書的事情,高皋不耐煩地補充了一句,“你知道的,我討厭麵食。”
“你並不胖,況且男人胖一點沒關係。”杜兜把油膩膩的東北面馬蹄直往嘴裡塞。
“肥胖會導致性功能障礙,我不想自己還沒到三十歲就對那些跳到我床上的女人招架不住。”
“這就是合同,你幫我看一看有沒有問題……我是說……我想知道我該怎麼做?”杜兜又塞了一個面馬蹄。
“別老問我這個。”高皋不喜歡總是充當他的軍師,他覺得這樣會讓別人覺得自己很聰明,他不喜歡被人覺得自己聰明,“不過,我可以幫你看看。”
他接過杜兜手裡的合同,紙張上被他捏出了許多油印子。過了一分鐘,高皋認為沒有什麼問題,便說:“我以為他們會在合同上做手腳。”
“做手腳?什麼意思?”
“你知道現在都有這樣的事發生,鼓動寫書的人出版作品,然後他們在合同上弄些陰謀……就是那種模稜兩可的東西……最後敲詐你個幾十萬。”
“那我該怎麼做?”杜兜將最後一塊麵馬蹄塞到了嘴裡。
“很顯然這份合同很正規,你可以在合同上簽字了。”說完,他將合同遞給杜兜,看著他在那份合同上寫下他為出名那一天練了怕有一萬遍的簽名,“我以為你對這種事很有經驗呢,你以前出過書。”
“別提以前。”他簽好字,抬起頭一臉惱怒地看著高皋。
在杜兜面前堅決不能提他第一次出書的事,這就好比不能提他第一次被女人甩了的事一樣,這會讓他發狂的。
出版的事很順利,出版社還幫杜兜請了一位臺灣作家為之寫序,高皋看杜兜送給他的頭版書時,看到了那篇和杜兜有諸多共鳴的序。“那一定是一個和你一樣被女人折磨著的可憐男人。”高皋笑著說。
“那人是個女的。”杜兜眉開眼笑。
“沒準她是個同性戀。”
“也許。”杜兜滿意地笑了笑,他才不管什麼同性戀呢,他現在已經是名聲赫赫的暢銷書作家了,很多大陸的讀者為了能弄到他的書稿,不得不在淘寶上去搶,有時賣到脫銷,不得一版再版,杜兜從此過上了揮金如土的生活,當然,華夏孫子出版社,不,應該是華夏子孫出版社也壯大擠進了香港主流市場,在香港佔據了一席之地。
No。007 女人如此
出版界就是這樣,你沒出名的時候,沒有人會關心你的學術論文,關心你的心血力作,他們覺得那些只是出版後又得拿去壓成紙漿的廢紙。一旦你名聲顯赫,出版商就會像蒼蠅盯臭肉那樣盯著你不放。
大陸是個潛在的大市場,這樣的蒼蠅自然也是不計其數,出書才不到三個月,就已經有十幾家出版社給杜兜打來了電話,發來了郵件,寄來了信函。
杜兜同意讓揮毫出版集團代理他的新書,這是一家規模很大的出版集團,是金驕出版傳媒集團的死對頭(本想用競爭對手這個詞的,可它還是不夠形象)。不過這家出版集團出版的雜誌和書籍都是具有影響力的社科類學術著作,這次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