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樣子了。
已經從根子上爛掉了!
一個已經爛成這樣的地方,還指望朱常洛和顏悅色的對待他們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殿下,這就是錢謙益的供詞。”
劉世延此刻就跪倒到朱常洛的面前,壓抑著心中的激動,將整理好的供詞和證據交到了朱常洛的手中。
朱常洛認真的看完了一遍後,說道:“拿人。”
劉世延頓時激動一拜:“是,臣遵旨!”
接著劉世延就退出了朱常洛的大殿,意氣風發準備收網了。
與此同時,朱常洛也嘆息了一聲道:“告訴孫居相,可以收網了。”
孫暹靜悄悄的回道:“是。”
接著朱常洛又說道:“宣戚金進來。”
早就等候在殿外的戚金聽到朱常洛的召見之後,立刻就整甲進殿,對著朱常洛行半跪之禮。
朱常洛說道:“調三千水師新軍嚴守午門,從即刻起非有孤之手令,午門不得出入一人,違者殺無赦!”
“領命!”
朱常洛抬手將手中的一枚金牌令箭賜給了戚金。
戚金捧著金牌令箭再拜,然後退出大殿,開始按照朱常洛的命令戒嚴宮禁,封閉午門。
一隊全副武裝殺氣騰騰的直隸水師士兵從駐防的營地出來,直接朝著午門而去。
此刻在午門聚集著的江南士人們看到如此情景,個個都不由得心頭一慌,但又看著自己一方是人多勢眾的正義一方,所以,也沒有太過恐懼,只當這是皇帝皇太子殿下的正常操作。
但很快這些人就發現了不對,因為來到此地的直隸水師士兵直接就把守住了午門周圍的所有出入口,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出入。
這一下子就讓在午門聚集著的江南士人們忍不住慌張了起來,這到底要幹什麼?
接著他們又開始群情激奮的喊著要見皇帝,見皇太子。
聲音巨大,傳遍了整個南京宮禁。
正在和萬曆皇帝下棋的申時行也聽到了如此之大的聲浪,使得他下棋之時的心境都忍不住狠狠波動。
萬曆皇帝心裡也有點小慌,但是萬曆皇帝相信朱常洛可以擺平一切,所以,在面子上萬曆皇帝還是很澹然的。
萬曆皇帝落下一子之後吃掉了申時行了三子,呵呵笑道:“申先生走神了,再這樣下去朕可就贏了。”
申時行抹了一下額頭的虛汗,回道:“陛下棋藝高超,老臣老了,精力跟不上陛下了。”
萬曆皇帝笑道:“朕看申先生是被外面的聲音給擾亂心境了吧。”
申時行立刻抱拳回道:“聖明無過皇上。老臣擔心這些冒冒失失的江南士人不體天心,做出了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萬曆皇帝看著申時行的眼睛,他明白申時行的擔憂,他心裡何嘗不是這麼擔憂的?
可是擔憂又能如何?有些事情就是如此,你想好好談,慢慢講,可惜時間不等人的。
而且,有些事情即便是談了又談,講了又講,最後聽不進去的人還是大有人在,所以,必要的時候用些必要的手段也是在所難免的。
況且,聖人都不可能事事都只講道理不動真刀的,否則的話聖人也不會依仗手中之權將自己的對手少正卯給殺了又暴屍三天的。
可見,單純的道理之爭是不能解決問題的,適當的使用一些非常規手段,也是在所難免的。
“申先生不必擔心他們,他們既然已經聽不下去太子給的道理,非要鬧的話,朕作為天子也是絕不能容忍他們這般要挾君父,要挾朝廷的。”
接著萬曆皇帝又將手中一份密報遞給了申時行,“這是太子剛才派人送來的口供。你看看現在的江南士人都已經到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