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東京作客。」
「一定。」
倪永孝掛掉電話,房間四周站滿了倪家人。
他手機放在桌上,摘下眼鏡,雙手合十,深吸一口氣:「阿琛,你派了多少人去?」
「三十個,都有槍。」韓琛圓圓的腦袋,平靜的神色中,永遠深深藏著一抹厲氣。
……
南丫山,天后廟。
青紅的神臺下,鎏金燙著四個字,佑我平安。
馬山河癱倒在沙發上,青色的黑鬼紋身,從背部蔓延到胸前。肅穆的神廟當中,響起一陣又一陣的呻嚀。
他緊緊抱著女子的柳腰,忽然間渾身劇烈的哆嗦,長長出了一口大氣。
幾名槍手睡眼朦朧的靠在樹邊,絲毫沒有發覺,一個身穿夾克的男人,正靜靜紮在樹上,雙眼眯成了一條縫隙。
轟!
夜色中,一道雷光霹靂。
阿布雙腿一蹬,如長箭離懸,身如鬼魅,縱深一腳,踹斷了一位槍手的脖頸。旁邊的槍手聽見動靜,頓時被驚醒,還未等他伸手拔槍,一雙手就已經搭在他雙肩,屈膝一撞,將他捅死。
嘩嘩嘩,夜風當中,他每一拳都直搗要害。除了一陣風鳴,就只剩下噠噠噠的撞擊聲。沒過多久,守在天后廟外的槍手,全部都被打死在地。
漸漸有雨,躺在沙發上的馬山河,彷彿也察覺到了不同。
就像一隻狼,總對血腥味格外敏感,從在江湖中見慣生死的馬山河,也能夠在風雲中聞到死亡的氣息。
「走開。」馬山河推開身上的女郎,從沙發旁的神臺下,一把抓起了一柄大關刀。
當他雙手持刀而立的時候,阿布穿著夾克,拎著一個揹包走進神廟。
他的劉海被雨水打濕,眼神始終凝成一線。
噠。
阿布一把將揹包扔向馬山河,落在他的旁邊:「給你收屍用的。」
肅穆的神廟中,沒有對話。
馬山河靜靜抓著關刀,陡然間度步上前,翻手一劈。長刀正應了,一寸長一寸強,從上到下,力劈華山。
阿布彎腰一閃,刀鋒斬破椅背。
他知道打鬥的動靜,很快就引來旁邊村屋裡,正在輪休的槍手。
所以阿布給自己定了一個時間,兩分鐘!
他只要兩分鐘!
只見他避開刀鋒,扭腰直踹,一路單展貫耳,便朝馬山河的腦袋戳去。
精武譚腿,一共十二路。
七路單展貫耳腳來踢,一擊不中後,不等馬山河收刀,他收腿弓步,搗出長拳,一拳擂中刀面。嗡的一聲,長刀作響,打斷了馬山河的蓄力。
握著關刀的馬山河,剛剛直覺手中一嘛,再一抬眼。噠噠兩聲,雙膝已經被戳碎,跪在地上,被人一拳打死。
傳承霍元甲精武體育會,十二路精武譚腿,拳腳都練,又快又快。如有四隻手,神怕鬼見愁。
兩分鐘後,阿布背著包離開天后廟。
肥榮才帶著一群槍手,衣衫不整的姍姍來遲,當他看見地上馬爺的無頭頭屍體後,整個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撲街,事情大條了。」
他是韓琛的手下,和馬爺並不相熟,但很清楚馬爺的地位。
現在整個倪家有三分之二的貨,是從東京調過來的。現在馬爺死了,就等於是貨源斷了,簡直是讓命。
「看什麼看,還不把屍體收好。」肥榮一巴掌拍在小弟的後腦勺上,穩定情緒後,才敢打電話給韓琛。
「琛哥,馬爺死了。」肥榮說著話,還拿抹布擦汗。
不是他虛,是這個天氣太熱。
大晚上的下什麼雨,穿著西裝都發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