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伊。」
……
當晚。
東京,塚本家。
三個裸男被包在塑膠袋當中,掛掉在庭院內,六名穿著布衫的馬仔,手持實木棍,啪啪啪,不斷擊打。
鮮血滴滴答答落在塑膠袋內,沉悶的擊打聲下,時不時傳來一聲悶哼。
同時,塚本雄太也赤腳站在內堂中,手持刀鞘,砰砰砰,朝著地上的兒子狠狠劈落。僅僅幾下,塚本英二便撲倒在地,隨機又重新起身,雙手撐地,一言不發的經受懲戒。
「我們塚本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塚本雄太杵著刀鞘,氣喘吁吁地罵道:「從幕府時代到現在,你是塚本家唯一一個,被女人砍斷手指的男人。」
「你說,你還配做我們塚本家的繼承人嗎?女人是什麼東西?是你胯下的玩物!是你鞭打的奴僕!」
「你現在被一個女人斬斷手指,恥辱!你就是塚本家的恥辱!」
塚本雄太憤怒的將刀鞘扔下,面色難看的坐位榻榻米旁,輕輕嘗了一口清茶。
塚本英二則乖乖的將刀鞘揀起,放回室內的刀架上後,再重新跪在地上,彎腰講道:「對不起,父親。」
「哼。」塚本雄太冷眼一瞥,忽然旁邊一位西裝小弟上前:「社長,今村家的人送了一樣東西回來。」
「什麼?拿過來。」
聽見社長發話,這名西裝男退出堂內,片刻後將一個木盒拿上。塚本雄太開啟木盒,只見裡面擺放著一根血肉模糊的拇指。
哐檔,塚本雄太直接將木盒摔落在地,狠狠一腳踐踏在斷指上,指著塚本英二罵道:「廢物,走的時候連自己的身體都能忘記,那就代表你不需要它。滾,滾去祖寺思過,沒我的話不準回來!」
「嗨。」塚本英二掃過地上的拇指,眼神陰霾的退出堂內。
如果現在去續藉手指,還能將斷指重新接上。但從父親的態度上,他已經知道從今往後,他將永遠失去這根拇指。
而在塚本英二退出堂內後,塚本雄太才向手下問道:「今村家有沒有說什麼?」
「今村家說三天內將那批貨還給他們,不然他們就將跟我們塚本家開戰。」
「巴嘎!」
塚本雄太一腳踹翻茶桌,面沉如水:「小田。」
「嗨!」
「明天幫我把貨好好的還給他們。」
「嗨。」
……
轟!
第二天,一輛大卡車撞進了天一集團辦公樓的大門。
巨裂的震盪中,玻璃大門碎裂一地,驚慌失措的員工被捲入車底。卡車後門落下,如山般的毒品原料,嘩啦啦的傾瀉在地。
大廈保安掏出腰間的電擊棍,毫不猶豫的沖了進去,卻只拖出一個已經服毒自盡的司機。
這件事被天一報業擋了下來,但黑白兩道的人都知道,今村家和塚本家已經開戰了!接下來兩天,東京警視廳滿成一團,不是忙著抓人,而是忙著洗地!
開站!開戰!一到夜晚,商業街區就是最熱鬧的戰場。從最外圍的紋身打仔,到上層的槍殺襲擊,兩家人都已殺紅了眼。
無論是底層討口飯吃的得利者,還是上層的大人物,一旦風暴開啟就無可避免的會被捲入其中。
開戰的第三天,天一社一名理事就在家中遭遇槍殺身亡。
塚本集團旗下的一家商場,也遭遇了炸彈襲擊,造成了十五人死亡的惡劣影響。
兩家勢均力敵的交鋒,卻讓今村清子備受壓力,就連她也不知道,這次血拼將會在什麼時候結束。
結束的越晚,今村家的損失就越大。一直膠著下去的話,最大可能就是兩家人同時掉隊,無論誰勝誰負,都將離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