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貨車橫衝直撞,直接在路口撞開三輛警車的路障,馬力全開拐進大道,直奔新界郊區。
「跟上,跟上。」
等到轎車消失在路口,宋子傑帶著一群警員衝到門口,揮舞著手臂,帶著警員們登上警車。
吱吱吱。
從天空上往下望,三波車子沿著同一道軌跡移動。前兩輛相隔的距離不遠,最後一隊警車落在後面。
林懷樂一路上沉默不言,悄悄攥緊拳頭,滿臉志在必得的模樣。
就算「阿武」沒有斬死車廂裡的馬仔,他們也能上前補槍,誓必拿到龍頭棍。
帶頭的貨車則在經過半個小時的飛馳後,衝進新界一座修車廠內,按照之前堂主的吩咐,穩穩將貨車停好。
不管他怎麼喊話,車廂裡都沒有回應。
之前激烈的砍殺早已停息,誰都不知道最後結果如何。
「嘭。」
貨車司機將車熄火,推開車門,快步跳下駕駛座。
頻頻回頭,快步朝前方逃去。
黑色轎車緊隨其後進入修車廠,把控著方向旁的「阿來」將一隻手臂探出窗外,砰砰砰,連續扣動扳機,迅速將前方的司機擊斃。
「阿鬼」帶著「槍火」的成員率先下車,一人將槍口瞄向前方。剩下的人則是倚著車門,警戒著四周。
林懷樂單手扶著車頂,雙目深深望向車廂背後。
一陣電動滑索的聲音響起,車廂後面的閘門緩緩放下。
閘門處站著一個滿身鮮血,表情冷酷的身影。
他的左手抓著閘門控制器,右手邊則是四具死相悽慘的屍體,以及一把斷成三截的軟刀。
「老闆,沒有龍頭棍。」
「錢照樣要照付。」
「阿武」笑了笑,踢腿將一個破木棍踹到地上。
林懷樂表情鄭重的豎起大拇指,拉開副駕駛的座位喊道:「上車。」
雖然一億很讓他肉疼,但是花一億買一個不懼生死的頂級打手,這一筆帳非常划算。
「阿鬼」等人看見,如此冷峻的一幕畫面,不自覺的瞥過目光,心裡面對「加錢武」高看一眼。
「加錢武」聽見老闆願意買單,臉上露出笑容,跳下車廂,拖著鮮血坐上副駕駛。
嗙嗙嗙,林懷樂、阿鬼等人紛紛上車。旋即,黑色轎車便已駛離現場,等到反黑組的警車抵達停車廠後,只剩下蕭卓孝和幾名馬仔的屍體。
「幹!」
「這一次又沒辦法抓人!」
宋子傑看見空無活人的現場,一拳在警車前蓋,臉上馬上露出肉疼的表情。
剛剛商場裡面,林懷樂是以受害者人的身份出現。緊接著,一路上的監控,又無法坐實他殺人的罪名。
可以抓人,可以起訴。
對方養的律師,肯定不是吃乾飯的。
最後不可能坐牢,頂多就是刑拘。
阿傑警官怎麼能不惱火?
殊不知,就連他的頂頭上司都沒想要抓「阿樂」,這場行動肯定是白乾。
阿傑等到鑑證科到場,收拾完現場,很快便撤退回家。
……
當晚。
多邊行動結束。
李少澤宛如沒事一樣在房間裡睡下,整個港島江湖,卻彷彿被投擲下一顆重磅炸彈。各種風言風語的訊息,像颶風一樣席捲過各個堂口的大佬、馬仔,叔父輩。
首先,梁笑棠死於澳門酒店,便已經是一個足以影響局勢的訊息。其次,梁笑棠的馬仔在廢棄水廠圍攻一名警隊高層,更是讓人感覺他瘋了。最後,蕭卓孝的死亡,更像是擺出一個結局告訴大家。
梁笑棠已經成為過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