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嚴更重要。
於是,為了尊嚴,簡小從呆呆的下了樓,呆呆的在無人的樓道口欣賞了幾秒鐘的雪景,然後,她心生一計:爬牆。
站在白雪飄飄的夜景裡,她搓了搓手,抬頭望著眼前的境況:老式的教職工宿舍有著很結實的方形水管,每隔一米多左右會有一個小坎兒,如果順利,她可以踩著那些小坎兒一股腦兒爬上去。暗暗下定決心後,她“啪啪”拍了拍兩隻手,企圖把手拍出知覺來,然後,麻溜兒的一把抓上了水管。
“那上面結了冰,一樓的距離你不會摔死,但是這大冬天的,摔了會很疼。”有個戲謔的聲音從頭頂上空傳來,把簡小從嚇得手一滑,身體從水管上脫落下來。
簡小從抬頭向上看,迷濛的雪花飄向她揚起的臉,她還是看見了那個穿著薄薄睡衣的男人,正對著她笑,手裡還晃著她的那件胸衣。
簡小從毫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又伸手抓向那根水管。她在心裡暗暗咬牙發誓:她就算摔死在這雪夜裡,她也不會去求沈自橫和這個輕浮的男人。
白律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喂,我和沈自橫不是一夥的,你偷偷上來,我偷偷把你從陽臺放回去,你覺得怎麼樣?”他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只不過,簡小從是住在沈自橫身邊的女人,他在乎的,是這點。
簡小從並不理他,繼續拍拍手,對著手心吹了口氣,雖然仍舊沒有找回知覺,她還是努力的伸出五根手指去試圖抓住水管。
白律也來了興致,忽然覺得這個沈自橫不理他的黑夜,他霎時有事可做了,他霎時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了,回屋裡裹了件藍色羽絨服,繼續提著簡小從的胸衣,他就這樣走下了樓。
簡小從還在奮力爬水管,可是水管比任何一個地方都滑,加上簡小從腳上穿的還是一雙內穿的棉拖,所以即使只是一層樓的距離,她還是失敗了。
“你爬不上去的。”白律一口白牙在雪夜裡笑得閃閃發光,簡小從卻有一種想拔下他那些牙齒的衝動,他笑得實在是……太欠扁了。
“那也是我的事。”
“不如我帶你上去,不經過沈自橫,你可以很安全很快速的回到你家,你看你腳上的那雙鞋都溼透了。”白律那隻空著的手指了指簡小從的腳。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腳已經凍得一點知覺都沒有了。
白律笑了笑,又道,“何必為難自己?這雪景是挺美,凍壞了可不好。”
簡小從身上有一種天生的“免疫力”,能區分什麼人和自己是一個世界的,什麼人不是;什麼人適合交朋友,什麼人不適合。
很明顯的,眼前這個只穿著羽絨服睡衣袍子還露在外面的男人,顯然是她“疫區”外的那類人。還有那沈自橫,也同樣是簡小從天生就排斥的人。
白律覺得頭疼,揮手把簡小從的胸衣朝她扔了過去。
簡小從條件反射的接住,隨即又甩過一個凌厲的白眼。
接著,他在樓道口一塊乾燥的小地方坐了下來,手抄進羽絨服口袋裡,笑嘻嘻的看著立在雪景裡的簡小從,道,“我並不是個好人,所以,我幫你是有企圖的。”
簡小從愣住,隨即警惕的看了看自己。
白律的笑意更大了一些,“放心,我是一個GAY,對你沒有生理上的興趣,我對你的企圖只是希望你能幫我看著沈自橫。”
“啊?”很顯然,這樣的坦白驚住了簡小從,雖然她一直猜測著這個在沈自橫家衣冠不整的男人和沈自橫是什麼關係,雖然她也想到可能是雷莎莎當時和她說的那種,可是,親耳聽到白律毫無顧忌的說出來,她還是愣住了。坦白說,這還是她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見到GAY。
“我並不能時時來這裡,所以,我希望你幫我看著他。當然,不是監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