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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可是,簡小從沒有那麼幹脆,因為這件Bra已經是她唯一一件還幹著的胸衣了,這幾天氣溫低,又沒有洗衣機可供甩幹,她洗好的衣服一般掛出去就直接凍成冰條了,而現在這件正掛在沈自橫家陽臺上的胸衣是一件已經曬了兩個禮拜好不容易曬乾的僅存碩果。

簡小從手扛晾衣架,睜著兩隻巨大的眼睛,悲哀的眺望著還在風中飄揚的胸衣,忽然就萌生出了一種想哭的慾望。

簡小從很相信“事在人為”。目測了一下她家陽臺和沈自橫家陽臺的微小距離後,她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爬陽臺。是的,下一秒她便豪邁的扔下了手中的晾衣架和掃把,拍了拍凍得發紅的手,搬了張客廳的小椅子,“吭哧吭哧”就先爬上了自家陽臺,然後再爬向沈自橫家的陽臺。

簡小從“爬功”其實不賴,她小學初中那會兒,一到體育課她就基本是在單槓雙槓上掛著的,那時候簡爸爸簡媽媽給她蓄了個短髮,那種調皮的樣子讓簡小從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被同學們當做“小男孩”來對待。何忘川的房間裡至今還掛著一張簡小從那時候的黑白照片,放大版的。

所以,“一級爬手”簡小從同學沒多久就爬過了自家陽臺爬上了隔壁陽臺,飛快的從晾衣杆上撿回了胸衣,正握住已經被夜風吹得拔涼的它在手上起身時,眼前忽然緩緩飄過一片白盈盈的東西,在黑暗無邊的夜裡,這白盈盈的東西越飄越多,越飄越厚……

簡小從眼都直了,忘情的驚呼,“下雪了!!”

C城不常下雪,即使下,也只是下幾顆小雪子。不過,只要天公肯降下幾片雪,C城便會美不勝收。昨天晚上簡小從還在網上和何忘川討論C城冬天會不會下雪,今天,她便如願的在別人家的陽臺上紮實的欣賞了一回雪來時的情景,她呆愣了……

“咔呲……”是老式推拉門刺耳的摩擦聲,驚醒了沉浸在黑夜和白雪兩種色調裡迷失了自己的簡小從,她受驚的回頭,看到的是個穿著睡衣半敞著胸膛的陌生男人,這氣溫低得直懾人命的晚上,那男人這樣的打扮竟是一點也不冷的樣子,只是睜大了眼睛看著簡小從。

突然,男人大聲地轉回頭對著門裡說,“沈自橫,你家有小偷。”

簡小從張大了嘴,半天沒有合上,再合上時,吞下了一大口驚恐的口水。

推拉門裡有拖鞋踢踢踏踏的聲響和不知道什麼物件倒地的雜音,不多時,沈自橫便出現在了門口,屋裡的光把他修剪得格外清晰,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薄薄的暖光,目光掃到簡小從時,他的眼裡立馬寫上了疏離和排斥。倒是他身邊站著的那個不嫌冷的男人,嘴角泛起深邃的笑意,痞痞的扔來一句話,“你來沈自橫這裡是偷什麼,偷你手上那東西麼?”

外面很冷,凍結了簡小從的思維,她順著那男人的話意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緊握著的東西,又觸電似的把那東西藏到了身後,支吾著說,“我衣服吹到了你家陽臺,我只是來撿。”邊說話,簡小從邊朝自家陽臺的方向移去,“我馬上離開。”話畢,她轉身又要爬陽臺。

“下雪天你不怕摔死麼?”沈自橫的聲音再度傳來,語氣差到讓簡小從忽略了這話的本意,她覺得沈自橫這語氣比冬風還刮人,比零下的氣溫還凍人,然後她又習慣性的想起:他和她,其實一直都是有過節的。

在心裡暗暗腹誹了N句沈自橫拙劣邪惡歹毒的人品,簡小從想:反正從他家陽臺上爬回去也是一條路,從他家走出去也是一條路,他這樣兇她,她才不要委屈自己在寒風和大雪裡攀爬呢。所以下一刻,簡小從便稍稍放低了姿態,禮貌的問,“那我可以……從你家出去麼?”

這一問,沈自橫身邊那男人笑了,笑得很開心,彷彿簡小從剛剛問的那句話是個多大的多好笑的笑話。

沈自橫白了那男人一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