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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那就是她所期望的結果麼?
難道那就是她希望沈自橫所達到的目標麼?
她都沒分清楚到底誰對誰錯誰在此事上最有發言權就暴走,就生氣,就抓狂……孰知,最不尊重別人,最不理解別人的人,其實是她,是她簡小從,她是真的太自以為是了。
天又黑了一些,雷聲悶悶的傳來,又悶悶的飄走。
有風吹過來,涼涼的,帶著溼氣。簡小從挪了挪腳,才發現雙腳已經處於發麻狀態,只得蹲下來等這陣痠麻過去。
未料,那雨突然就這樣凌空撒了下來,一瓢一瓢的,往她頭上澆去,一點也不憐惜。
她真的覺得,老天的報應又來了,現在她錯了,所以,她要受懲罰了。她不躲,不躲,只願這報應能讓她真正清醒過來……只願,以後不要再有人說她自以為是。
那實在是太傷的一句話。
沈自橫撐著一把黑色大傘出現的時候,看見的是躲在一處亂竹下的簡小從,可憐兮兮的樣子,頭髮上滴著水,一臉無辜而又委屈的望著他,淡黃色的外套已經辨不清乾溼,遠遠望去,就這麼一個人影,就讓沈自橫的胸口劃過一陣刺痛。
人生當中,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殘忍。
簡小從一直用右手抓著左手的手臂,以此來緩解身體的抖動,她呆呆的看著沈自橫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近,目光裡已經沒了開始的排斥,只覺得此刻,天地之間,她的眼前,就只剩下那把黑色的大傘,那把大傘下那個穿著黑色風衣的身影。
她鼻子一酸,又想落淚了。
沈自橫一走近就把風衣脫了下來,簡小從這才發現他不止披了一件外套,連裡面的衣服都換成了套頭衫,還是那種有個特別大的口袋的那種幼稚套頭衫,她看見他把大風衣遞給她,她聽見他的聲音伴著雨聲,“穿上。”
簡小從沒有接。
沈自橫眉頭一簇,一把把她拉到了自己面前,單手幫她把衣服披好,他以為簡小從還在生氣,卻沒想到她開口就是一句,“你哪來的這麼大一把傘?”
沈自橫手裡的這把傘真的是很大,大得很像街邊的太陽傘。
愣了愣,沈自橫不耐地回,“管那麼多做什麼。”又大力的拉過她,把衣服套好,道,“走。”他自然不會告訴她,這把傘是他半搶半買從一個老漢手裡弄來的,他們出來採風根本都沒帶傘,他也沒有時間去問學生借傘。
簡小從一直低著頭走路,身體因為寒冷而一直處於瑟瑟發抖狀態,走著走著,眼前卻突然多了一條毛巾,嚇了她好一大跳。
“擦擦頭髮。”沈自橫的聲音自上而下,語調很輕很輕,輕的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講了話。
簡小從接過,艱難的用那隻被大風衣裹著的手擦了擦臉。
毛巾上有沈自橫的味道,這讓她馬上一驚,“這毛巾……”
“我沒用過。”沈自橫翻了個白眼。
簡小從終於又放心的擦起頭髮,自言自語性質的說,“這塊毛巾是哪來的?”
“你的問題太多了。”沈自橫抬頭看向下山的方向,一臉蒼茫地道,“梅雨季節來了。”天氣,果然很適合轉移話題,沈自橫想。
簡小從點頭,跟上沈自橫的大步子,不知不覺就下了山。
回到住所後才發現以謝晨峰和刑放為首的許多學生正站在大門口等著自己。
簡小從有些不好意思,以著涼了要洗澡為由趕緊離開了人群。
洗了一個長長暖暖的熱水澡後,簡小從覺得身心俱疲,卻又格外舒適,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