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都……”她抬眼央求。
誰能捂逆她?他不能,就算她使個眼色要他去跳崖,他也不會猶豫,逞論只是把她推到他二哥的身邊……
很不得已地將她扶到屏榻,任她窩進二哥懷裡,枕在二哥的臂彎,那幸福的姿態好比交頸鴛鴦,誰能狠心拆散他們?
“走了啦。”世於略拽著捨不得移開眼的小弟,一路拖到門外。
世於剛嘆了口氣,釋懷地笑了。
外頭陰霾的天候總算綻出連日來的一道陽光,天很藍,風很柔,他的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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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
身形不斷地下墜再下墜,像要一路墜入地獄似的,他咬牙,背倚著崖牆,任由嶙峋巖壁劃破衣衫、磨破皮肉,他也不放拽緊的人。
砰的一聲,腳下撞進了巨大的林木,折斷樹枝,再不斷下墜,轟的一聲,他背部著地,悶聲嘔出一口血,卻無心細看自己的傷勢,只想知道懷裡的人兒傷勢如何。
“璽殿下?璽殿下!”他虛弱地喊,鮮血不斷由口中逸出。
“唔……”璽兒輕逸出聲,眉頭緊鎖,意識己迷失七八分。“拔都……”
“我在這裡。”拔都看著她,淚水盈在眶底。“璽殿下,沒事,沒事了。”
他用力抹去不斷從嘴裡冒出的血水,查探了下附近的狀況,發現崖底是座極為茂密的翠叢,遠方有河水的聲音。
他幾乎要感謝老天,讓他可以在墜落谷底前拽住璽殿下,讓他可以救著她。
“璽殿下,我帶你走。”他低啞喃著,欲爬起身,眼前卻一陣暈眩襲來,腹腔裡頭似乎被徹底顛覆,渾身痛楚難動。
“拔都……”她虛弱的喊。
“我沒事。”他咬了咬牙,運了勁,朝周身幾個大穴猛點數下,呼了口氣,將她抱在懷裡,步步艱難地移動著。“璽殿下,遠方有河,這兒……必有出路,沒事的,會沒事的……”
“你受傷了……”璽兒睜不開眼,感覺力量和體溫不斷流失。
“我沒事,受傷的是璽殿下。”他低啞喃著,眼前一片昏黑,只能以意志力強迫自己非走不可。
他是個男人,他不礙事,但璽殿下是個姑娘家,再力大無窮,也不過是女子軀體,身上已中了一劍,再不趕緊救治怎麼成?
所以他得走,走不了也得走!
拔都終於找到合適的洞穴,避開外頭滂沱雨勢,簡易安置已昏厥的璽殿下,他不敢升火,怕引來追兵,只能找些大石和枝幹擋在洞穴口。
回頭,他摸黑審視她的傷口,胸口那一劍幾乎貫穿,傷勢遠超乎他的想像,幸好,她的心比一般人靠中間一些,逃過了致命危機。
但他指間觸碰之處,溼稠濃膩,血尚在流,整個身軀冰冷得嚇人。
“璽殿下?”他輕喚,拍著她冷若冰石的頰。“璽殿下?別睡著了,千萬別睡著……”
有股恐懼擒住他的胸口,幾乎令他無法呼吸,四周一片黑暗,恍若已一腳踏進了鬼門關內。
這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他追隨璽殿下墜崖,可不是為了與她一道死,他要她活,要她活!
深吸氣,緩住浮躁的心緒,他顫著手掏出習慣性藏在腰帶裡的瓶瓶罐罐,光用指碰觸,他就知道手裡的藥究竟有何功效。
第20章(2)
握著僅存的藥量,他毫不猶豫地選擇將所有的藥都讓給她。
摸黑將藥上足,沒有紗巾,他就扯破自己的內衫,等內衫幹了之後可以充當紗巾。他輕撫覆在她額上的發,逐一確定是否有遺漏的傷口,還有體溫是否持續降低。
谷底溼氣極重,外頭雨勢狂亂,加上谷底山風強勁,就怕她會失溫,而她冰冷的手卻正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