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十天左右的水程,上了岸還要趕一天多的馬車才能到達目的地。船上伺候的隨從對三十個秀女很冷淡,原因可想而知了,三年一次選秀,秀女多的是,能出頭的又有多少。當然對那些另外賽過銀子的秀女,就挺熱情的。立夏身上雖然有劉家二老給的十萬兩銀票,但對於這種賄賂,也懶得去花心思。打從一上船,那些秀女有些拉攏打探不成,就漸漸的開始孤立她。對於那些好笑的舉動,立夏也沒什麼心理負擔,整日的都窩在房裡休息,順便用精神力收集收集船裡的情況。
晚上關好門窗確定安全後,就會閃身進空間,煮些清淡口味的飯菜,有時煮些藥膳。更多的時間,立夏都是在陪著小白玩。從離開邊關後,小白出空間放風的日子屈指可數。至於其她秀女間的明爭暗鬥,栽贓陷害立夏也只當是閒暇的消遣娛樂,只要不招惹她就好。不過,立夏的平靜日子,也和同來的劉氏宗裡的其她三名少女有些關係。她們話語間可沒對立夏有多顧忌,隱隱透出身體非常虛弱,和去京都的原因,而且即便是去了京都也沒什麼威脅。間接的給立夏省去不少的麻煩,說是麻煩,也都是少女間相互看不順眼,或者覺得她對她們有威脅。
十一天的水路平淡中也不平靜,立夏不暈船,但下了船後腳踏實地的那一瞬間,立夏還是覺得心裡鬆了一口氣一般。平靜的跟在隊伍裡,上了四人座的馬車,顛顛簸簸的向皇宮行去。馬車越來越靠近皇宮,立夏的心境卻越來越平靜,秀女的承寵的過程,在著十多天裡立夏也已經弄清楚。對於一個沒有什麼野心,只是想安穩過下半輩子的人而言,真的是個安全的地方。而且,藏在皇帝的老窩裡,太宗帝會想得到嗎。
在皇宮外的驛站裡,立夏趁夜溜出去了一趟,悄悄的潛進京都內最大的一家藥鋪裡,把自己需要的藥材全部都弄了不少。銀子?不好意思,立夏不清楚那些藥材多少錢,而且,據立夏所知京都最大的藥鋪靠山很硬。她拿走的那些藥材,又不是什麼千年人參,收錢的話最多也就一二千兩的銀子。在普通人家或許是個天文數字,在那些權勢眼中,連他們喝頓花酒的錢都不夠。
拿了自己需要的藥材,全部都放進空間裡之後,立夏就藉著夜色潛了回去。第二天一早平靜的跟在領事公公身後,從北側門進了皇宮。按照慣例不僅秀女本人被一一檢查,隨身帶來的包袱也要一一的檢查一遍。立夏的隨身物品裡,也只有兩套衣服,十多兩碎銀子和幾件不值錢的頭飾,當初幹爺爺給的銀票,立夏基本都悄悄的換成了銀子,和貴重物品一同放到了空間裡。所以當例行的檢查結束後,立夏也只是損失了十多兩碎銀子,和不值錢的首飾。胸口的傷痕,在幹奶奶以前蒐集的藥膏作用下,之餘淡淡的紋,不仔細看也不怎麼明顯。
太宗帝正值中年,身體有太醫的照看下肯定比同年級的人要好。而宮裡的妃子也不少,不說虐待秀女,但肯定會從中做些手腳或者順手推舟,給秀女製造些不能爭寵的麻煩。銀子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銀子卻也是萬萬不能的,後宮裡非常的現實,想要博得榮華富貴,肯定少不得銀子的幫助。待檢查完畢後,立夏繼續減弱自己的存在感,跟在其她秀女身後聆聽了一番敲打。
秀女是妃子中最低的品級,一個院落就分上了四名秀女,而且每人不僅有自己單獨的房間,還有一名宮女伺候。至於皇帝的承寵,要麼你被好運氣的翻到牌子,不過秀女的牌子基本不會出現在皇帝的翻牌的視線內。再者即便是承寵,也是跟洗豬仔一般,被洗乾淨光溜溜的裹著毯子,被太監扛著去皇帝的寢宮。後宮三千佳麗,能有機會承寵的人不多,能夠生下一兒半女的更少,一輩子都見不到皇帝一面的人,更多。
悲哀?淒涼?對於懷抱著夢想,野心勃勃的新近秀女而言,她們最不缺的就是野心。或者說,後宮裡的女人,都不確實野心。在這個後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