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墨見煞天向他的傷口摸來,微微的閃了一下肩膀,想躲過煞天的手。可是煞天的手卻是像是長了眼睛似的,跟了上來,並且準確無誤的搭上了冉墨的傷口。
被觸碰到傷口的冉墨此時卻是皺了一下眉,沒再叫出聲。
此時煞天的手可並不是輕輕的觸碰一下冉墨的傷口,而是帶著《煞天訣》的真元觸碰冉墨的傷口。煞天訣本身就帶有極大的腐蝕性,觸碰到冉墨的傷口之後可想而知的有多麼的痛苦了。但是此時的冉墨卻是吭都沒有吭一聲。只是微微的鎖了一下眉罷了。
煞天的《煞天訣》鑽進了冉墨的傷口之後,卻是向著他的全身迸發而出,就好像要毀滅了冉墨一般。她的眼睛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染上了一層紅光。
這一切冉墨都好像沒有察覺似的,就這樣默默的忍受著這份痛苦。而那些鑽進他體內的煞天真元可沒有像在煞天體內的時候那麼的溫順,而是在他的體內侵蝕之後再爆裂開來,直把剛剛煞天好不容易恢復了的經脈爆裂了開來。但是那些爆裂的經脈又好像有著不一樣的聯絡一般,沒有完全的碎裂,而是有煞天的真元維持著那種要斷不斷的聯絡。
而冉墨現在全身都被那經脈的破裂染成了紅色的血人。而那鮮血依然不停的從他的體表中冒出。
這樣維持了一刻鐘,待到冉墨開始眩暈的時候,一股綠色的真元從煞天的手中發出,取代了原本煞天真元的位置。而又因為有了綠色的造化訣真元的介入,冉墨身上的血開始往回收斂,最後竟然一滴一絲的血液都被吸回了冉墨的體內,連帶著空氣中包含的木系靈氣都被抽離帶入冉墨的體內,修復起煞天訣所造成的傷口來。
而此時煞天的眼睛也變成了綠光閃爍。
有一刻鐘過了,冉墨的經脈被修復了。只不過此時他的經脈再一次的被擴寬了。韌性再一次飆升。
此時冉墨若是不知道煞天是為了幫他塑造經脈的話,那麼他自己都會找一棵大樹上吊自殺了。再者說了,他之所以沒有反抗並不是他反抗不了,坐上仙界那個位置的人,哪一個沒有一點自保的手段啊。他那麼的煞天為所欲為,不為別的,只為兩個字“信任”。這兩個字若是在以前是絕對的不會出現在他冉墨的字典裡的,只不過現在不同了,自從遇見煞天之後,他在這五年中,心中卻是不知不覺當中有了這個強悍的女娃的影子。
就好像他現在被煞天欺負一樣,若是沒有他本身的默許,他會任由煞天欺負,而且還配合煞天嗎?那是絕對的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他死,他都不會容許自己的尊嚴被踐踏。
當然,那都是在遇見這個叫做“煞天”這個女娃開始,一切都在默默的改變著。
所謂的尊嚴竟然在五年的時間裡,竟然被煞天慢慢的磨滅了,此時的他也習慣了。
是的,從以前的咬牙切齒在心裡,到現在慢慢的……習慣。
這兩個字,他冉墨並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去承認,他冉墨確實是習慣了煞天的欺負,並且習慣了有煞天在身旁的日子。
總之,時間確實是一種奇怪的東西,能夠改變很多、很多的東西,這裡麵包括了人,也就包括了他,冉墨。
煞天。這個名字深深的植根在了他冉墨的心裡。
就算此次煞天再次的毀了他的經脈,以現在冉墨對煞天的態度,恐怕也不見得冉墨會有多大的反抗吧,因為他本身的經脈就是煞天續接的,這是他忘不了也不能忘更加的不會去忘記煞天當時是怎麼替他續接了經脈的場面的。也或許就是在那時,他的心裡就有了她的影子了吧。
只是他的心裡有她,那麼她呢?
她的心裡有沒有他的存在呢?縱使她再怎麼的早熟、再怎麼的妖孽,她始終不過是八歲而已,真的可能知道什麼叫喜歡、什麼叫愛嗎?